,后将龙妖送返。”
弄无悯缓道:“问问花中所囚,即可明了。”言罢,他冲苍文稍一摆手,“你且过来,到我身边。”
苍文随即步至弄无悯座位一旁,见弄无悯已在默诵心诀。
那妾鸟花随弄无悯指尖动作飞至殿中,后其花瓣便跟外面所缠金线角力,瓣叶一鼓一收,那金线崩得甚紧,终是不敌,只闻一声脆响,那金线已落,妾鸟花早是盛放。
其内龙妖得以解缚,瞬时化了原本大小,只是四围似有无形屏障,令其头尾不得伸展,那巨大龙头直直往弄无悯方向探过来,却如顶在墙上,不得前进。
“足下何人?”那龙喘乏,其声尖利,刮擦耳穴。
“弄无悯。”淡然相应。
“知日宫?”龙妖已然明了,“尔是那无耻小儿现在何处?你且让她出来见我!”
苍文怒道:“那尔是假意相交,后在念子湖边携你逃脱,现如今你怎来我知日宫寻她?”
“她乃口蜜腹剑之辈,说要带我去见旧识,谎言诳我进妾鸟花。不料她如此吃里扒外,还是知日宫跟那愚城沆瀣一气?”
苍文心中一动:这尔是,竟是愚城中人。
“扈间休家之事是你所为?”弄无悯问道。
“慈心观满观亦为我所屠。”龙妖笑道,爪子立起向着前方一番拨弄,却仍不得要领。
“你倒坦荡。”弄无悯不见诧异,“我见你骨中隐约仙印,怎么行的倒是妖魔之事?”
龙妖冷道:“我本潜修得道,怎奈你仙家狭隘,难容我辈。千年我皆慎行,却不想近十载余倒把恶事做得个遍。”
闻此言,苍文在一旁轻道:“师父,听闻她被贬念子湖,又失了孩儿,想来之后心性突变。虽是恶贯满盈,但两次三番倒也未害赤武侄儿性命。”
弄无悯扫了苍文一眼,又道:“为何杀人?为何救人?”
龙妖弃了挣脱之念,倏地一声重化人形,站于殿前朗声道:“杀该杀之人,救想救之人,唯此而已。”
“那老道暗下黑手,困我十年余,寻其报仇自是当然。失了亲女,痛入骨髓,我见他休家孩童伶俐,思及我儿,自是疼惜;那日井中见其母跳井救子,推己及人,实不愿见昏夭夙殒。”龙妖哽咽。
“那慈心观道士即是当年困你之人?”
“非也。”龙妖抬眼,看看弄无悯,“只是,我寻那罪魁不得,心下愤慨,以其泄愤罢了。如今既落你手,要杀要剐,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