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自会返了念子湖,而那孩童精魄便可留在湖中聊作陪伴。”
尔是心道,不想这龙妖恣睢若斯,如此一来,那些幼童岂非沦为行尸?
“义母此举,尔是心通。丧女之痛,实难抚慰。但不知为何这扈间镇传闻仅得前段,后事从无提及?”
“我计策本是万全,区区村人,纵是发现能耐我何?只叹,镇上刚不过几人上钩,我便被一老道制住,封在一双虎头鞋中,自我被擒,所施法术亦消,孩童精魄返了肉身,加之我再难于念子湖现身,村人自然不知就里。”
“却不知义母可知仇人来路?”
“若是知道,何必苦寻?”龙妖叹口气,“此次脱困,心中唯余二念,一来寻到那人,取其性命,以雪前耻;再来重见卸甲,既非仙身,愿可随他来去伴其左右。”
“义母可还记得那道人面目?”
“当时他偷袭于我,待我回神,已入金鞋。仇人音容乃当日闻听休家老儿与其对话,方知是一黄冠,约莫耳顺之年,须发尽白。余下的,无一知晓。”龙妖颓丧,“刚得脱困,我便往慈心观,原想着此观距扈间镇最近,其或跟我那仇人有所牵连,谁知那群道人抵死不言,我便屠尽满观。”
“那观主不知何在?”
“他?”龙妖横眉,“食古不化。我原想将他困于此洞,或能探得其他消息,不想路上其脱我钳制,尸身或已烂在某处山头。”
尔是入愚城多年,听得见得恶事千万,倒不觉龙妖所为不当;只是她心下好奇:“却不知义母被困多年,近日何以脱困?”
龙妖似被问住,少顷方道:“我亦不明,休家老儿原是按那老道托付,将我束之高阁好生收在家中祠堂。他家久得祖荫,我陷于那处,微薄法力也难施为;前几日,他却突将我过与其孙,当夜我便以仅存妖力使那孩儿带我入了休家院井,我得了水,法力便复大半。”
“义母修炼千年,已入仙籍,想那老道法力如此骇人?”
“那道人法术倒也巧妙,将我头尾分困两鞋,鞋头各置一虎把守,且那虎得其精气。古来龙虎相斗,我本龙陷浅滩,又难首尾两顾,自是不敌。若非入水,纵我法力得复,对付两虎也需体力;幸在井中,那两虎已无暇他顾。”龙妖想起那晚井中恶斗,自鸣得意。“我们缠斗至念子湖边,最终我自是取其性命。”
只是......”龙妖一顿,“只是那道人虽将我困住,却未施以磨折,那对虎头鞋似是专为我备下;鞋底为金,金可生水,虽不丰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