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遍野的白铺满了整个沈城,白色堆的多了,在一片雾霭的天色中,便带上了莫名的灰沉。
沈家在圈子外面名声并不显著,真正知晓其威能的寻常百姓基本上只在沈城一代。
这次沈家破天荒的招摇动作,到是让许多人第一次认识了这个家族,沈若溪这几年为沈家增添的财产何其之多,其中有近一半的现钱都砸在了他的葬礼上。
当然,还有沈家积累多时的人脉,也在此时一一显现。
只是沈城全民缟素,满城皆白不值这么多,沈家在这次事件中出的力普通人难以想象。
因为这件事情查不出缘由,沈若溪之死难以有个公道,再加上他的身份贡献,以及武修未来家主的特殊身份,沈琅墨亲自发了话,哀荣殊胜,前所未有。
沈家人前脚一波人过去安顿尸身处理琐事,后脚一波人将所有棺木回途所过街道巷野,三千余里道路,统统蒙上苍白。
沈家也没有能力做到沿途城市都如沈城遍布哀色,可若只是途径街道巷野还是可以为之的。
重金许诺,权利交换,人情借用,实在不行,沈家宁愿付出大代价,也坚持满路缟素。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沈琅墨或者沈家族长这几年在数千里外亡故,沈家会不会这么奢靡且不说,哪怕有心也没有了在如今日一般的资本能力。
为了这一路,没有五年时间,沈家恐怕都喘不过气来。
八个个大汉抬着灵木镶玉,刻金垫锦的棺材,前后左右共三十六名合计一个小周天数的女郎,雪衣浅淡,面貌清莞,且哭且送。
队伍前后各有一个沈家自己养出来的戏班,素面白服,散发赤足,轮流在一个由六马拖着的戏台上婉转清唱。
哀哀切切闻之便欲泪流,至于前边开道,一路撒纸钱的人数,则统统另计,香烟缭绕,白纸满地,所过之处无一杂色,哭声满天徐徐而行,刻意避过了午时子夜。
精心挑选出来的女子被许诺哭过一路后脱出奴籍,各自还可得金十银百,素缎十端,银制簪环两套,一个良田三十亩的小庄子,足从此安生,再没有对于差事不用心的。
唐逸才自以为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了,眼皮眨也不眨过个十几万纹银松松不成问题,可得知沈家对于此事的处理方式后,也忍不住为之震撼。
他自问哪怕是为了给还没影的后辈们树一个目标一个指望,也做不到这一步的。
就算走时令派过去吊唁的人带上了两株八百年份的人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