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双眼紧闭呼吸消弭,面色惨败早就无力回天。
喜好戏曲的他前半生无愧如戏人生,当佳境渐入理当从此荣华时却被迫戛然而止,神情安详身躯冰冷的仰在这羊肠小道上。
作为唯一一个可能以武修之身担任家主的非修士吸引的崇敬向往何其庞大,到此全部成空。
那曾经神情淡漠的将金珠玉宝付之一炬,在台上唱腔婉转风流,全权代理沈家谈判事物,谈笑间将偌大家业从容处理,几无错漏的少年。
天生一副好皮相,风采斐然学识咸通引了多少女儿芳心交付,沈家最以为豪的才俊,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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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模样,不急不缓移步向前,肌肤丰腻,腰肢款摆,眉眼间媚意宛转,笑启朱唇盈盈相望,风情无限。
“沈若溪死了,你的局,布的可还算满意。”
掀掀眉角,不以为意:“沈若溪不死,谈何布局?你不是不知道,现在只是开局而已,又谈何满意。”
只有上一任哪怕天命在身的天命之子都对不过的人物,才会得到天道频繁的瞩目。
而他家族中的骄子,被其本人也十分看重的下一代接班死去,正好是足以卡在一个微妙区间,不至于让他不入天道之眼也不会一下子被百般关注的位置。
他以后总要有一个不寻常身份的,与其等到那一天天道突发奇想查看一下然后发现不妥被针对惩处,还不如先留一个案底。
谈不上罪孽功德,只不过胆大心细,草草看一眼今生便罢。第一轮没有被查出来,以后天道下意识的就会忽略细细研究的可能。
哪怕以后天道仔细探查,第一眼未被发现的他也符合了某种不可言,不会有太大代价,更不会被回炉。
咳嗽数声,揩去唇间艳色,目光寡淡彻寒。
“就算此世是女儿身,你也无需如此,大可以如故,这般迎合委实刻意了些。”
收回快要贴上去的身子,似是无趣似是委屈的咬了咬唇,秋水微溅。
“便是前世,奴家也是女儿身呐,怎不见郎君如今日疏远。”
苍白的手指拂过女子头顶,脸上总算有了几分笑意。
“前世你是不是女儿身可不是重点,是不是人形才是关键,莫要淘气了,膳食早就在亭阁放好,也有侍女与你玩乐,若是无聊,大可自便。”
毫不在意从头顶一晃而过的冰凉,眼睛眯了咪,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不见之前半点烟视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