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摆手,十七已经起身,那悦贵人走了进来,脸上愠怒的表情显然还未消散。
十七倒是一脸娇憨和气的笑容:“悦贵人,不知你今日来本宫这里是?”
“公主,今日那元妃竟然公然打扰臣妾与皇上的闲暇时光,你说她这不是分明就不把臣妾放在眼中吗?”
十七只是一直听着她的絮絮叨叨,最后面无表情的端起茶杯,似是满不在乎的啜了一口茶,淡然的说道:“悦贵人,她的确是不需要将你放在眼中;漫说她是贵妃的身份,就是撇开一切,她也是北元的和亲公主。”
这句明显打脸的话让悦贵人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动着,抬起头盯着十七,原本伪善的柔弱形象,似乎在这一刻都变得有些扭曲。
“公主,你可别忘了,咱们两个人可是一条船上……”
“悦贵人,你这可就又错了,我什么时候跟你是一条船上的?我不过就是有些可怜你,所以才给你指了条明路;你要说咱们是一条船上的,那我问问你,我可有向你讨要了什么便宜?”
被堵得哑口无言,悦贵人张了几次嘴,最后又气恼的起身准备甩袖离去。
“悦贵人,你不会想要就这么走了吧?”
面色阴沉,悦贵人急转身形,冷漠的说道:“公主难道还有吩咐?”
“吩咐倒是不敢当,只不过,悦贵人难道就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一个死字,让悦贵人掩藏在心底的那抹恐惧又被勾了起来,她脸色惨白的说道:“十七公主,你此话何意?”
“我说悦贵人,你一向比那个怜贵人聪明,难道今天你就没有从中看出一些端倪来?”
“公主的意思是说?”
“呵……一个差点儿就要被父皇抛到脑后的女人,怎么又会突然跑出来?而且她做的事情,又有谁在推波助澜?”
一番推演之下,悦贵人终于平静下来,抬起头看了十七几眼,心中又开始慢慢盘算起来。
“公主,你的意思是说……皇上身边的鲍安公公?”
十七的眼神微微半垂,但眉眼之中却露出一抹精光,看来她的推测没错,鲍安的的确确不是皇上的人。
想到这里,十七顾布迷阵的低声说道:“悦贵人,这可是你看到的,不是本宫说的。”
“公主,你不知道,今日本来那元妃送来补汤的时候,皇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然鲍安公公却有意在皇上面前夸大其词,说什么这几日的风雪之中,那元妃风雨不误的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