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十七那不退让的坚定表情,褚沛然总是会在一瞬间又想起当年的那个人,如今再看二人,却是愈发的相似起来。
而接下来皇宫里面的一切,似乎都在朝着一种让人始料未及的状态在转变着。
那素来与皇后感情冷漠的天启帝也不知为何,突然又转了性子,这些时日倒是对皇后百般怜爱起来。
所谓恃宠而骄,大抵就是这般传扬出去的,现如今的皇后,无论是走在那里,都好像是一只胜利的老母鸡一般,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反倒让人只能退避三舍了。
而出乎意料之外的却是佳柔宫里那位主子,她现在仍旧是平淡的很,每日除了教授十七公主一些简单的规矩,似乎也只剩下足不出户了。
坐在玉溪宫的梳妆镜前,一女子朝着铜镜中的那张徐娘半老的脸顾盼留恋,一脸含笑的说道:“月嬷嬷,你看看本宫的气色,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
月嬷嬷抬起头看着仍旧跟平常没有变化的那么一张脸,却笑着说道:“可不就是,娘娘原本就是人比花娇,现如今那更是像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似的明艳照人极了。”
阿谀逢迎的话永远都会让人心头窃喜。
佟皇后得意的勾起嘴角说道:“本宫听说那佳柔宫里的,这些日子基本都不出来了?”
“就是,娘娘,您说现在皇上的心思都在你这边,她除了能躲在那佳柔宫中生闷气,还能做什么?”
“……可本宫听说,十七那个贱种还是会去佳柔宫?”
一听到十七这两个字眼儿,月嬷嬷就习惯性的心底冒出了一阵阵的恶寒,手上就跟抽了筋一般的哆嗦了几下。
佟皇后许久没听到身后的回应,不耐烦的说道:“本宫问你话呢!”
“什么?啊……回娘娘,您也不想想,现在皇上的心思都不在她身上了,她还不得给自己留下一张王牌?”
“你这是什么意思?”佟皇后皱紧眉头。
月嬷嬷努努嘴说道:“娘娘,现如今不管那十七公主的出身是个什么身份,你可要记住,她现在可是皇上的根儿啊!柔贵妃她抓着皇上的命根子,还不就是希望皇上不要忘了她?”
听着月嬷嬷头头是道的分析,佟皇后竟然放下了手上的金簪,扬起嘴角说道:“那个贱种,她也配?若是本宫的孩儿还健在的话……”
对于这个话题,月嬷嬷深知是个忌讳,便从来都不插嘴。
像是又想到什么,佟皇后抬起头看着铜镜中的面孔,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