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一地灰尘扑面而来,十七叫苦不迭的捂着鼻子趴在地上。
头顶一阵诡异的阴风袭来,十七梗着脖子迟疑的抬起头:“呵呵,弱鸡,好巧。”
抚琴男子尴尬的动手抻了抻衣角,转身背对着十七。
而面前的雪衣男子俯身瞪着十七,阴冷无比的腔调说道:“巧吗?这种地方,是你该来的吗?”
有些畏惧不安,好不容易爬起来,十七咽着唾沫叫道:“你,你别过来,我师父可是跟我一起……师父……父……”
可身后却传来惊恐怒吼之声:“你们给我住手,别,别过来!十七,十七,救我!”
十七抹了一把可疑的眼角,现在她也需要师父救啊!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会让一向泰山崩于面前都岿然不动的褚沛然发出这种杀猪般的嗓音?
转身过去,十七只见褚沛然此时已经在院子中鸡飞狗跳起来。
脸上的鬼面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的声音就能听出他的凄苦。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动手了!”
“爷儿,动手好啊!咱们就喜欢你动手,过来啊!”
褚沛然的衣衫被一人扯着,吓得他猛然一抖身子。
哗啦一声,那人却是惋惜的抱着褚沛然的衣袖叫道:“割袍断袖,奴喜欢你这个调调儿!”
“师,师父?”十七捂着眼睛,不忍直视褚沛然被一大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在院子里追逐的情形。
“十七,快离开这里,这里不是咱们该来的地方!”
褚沛然一边叫着,一边已经飞身上了树。
十七看着眼前的一幕,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被群狼围攻的男人的凄楚画面,抖着嘴角叫道:“这里到底是干嘛的?”
“姑娘既然都不知道咱们梅月堂,怎敢冒然闯进来?”
身后窸窣之音再次响起,十七尴尬的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放。
墨官儿随身整理了衣襟,而燕长风却似是不悦。
伸手捂住十七的眼睛,燕长风吼道:“你堂堂一国公主,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女儿身,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放手,放手,死弱鸡,你以为我愿意啊!那还不是你吊着我的胃口,我就想看看你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就六叔说治不好?”
燕长风俯身看着十七,赫然吼道:“就为了这个就跑来这种地方?我看你真的是目无尊长,目空一切,本官今日就代替你父皇好好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