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冰魄峰一瞬间寒风冷冽,刮风下雪,树叶凝结成冰,冰霜大片蔓延。冰魄峰的弟子纷纷抬头,首座心情不好,谁惹的?
岂止是不好,齐修宁如今可是心中杀意不止,翻腾可怕。
那银龙在空中环绕,不走也不停。
“下来吧!”坐下底下的善水道人开口道,“你这小龙倒是有心,非你之过,不必自责。”
“他不会有事的。”善水道人道,面色平静,目光如水。
哪怕是为了齐修宁,也断不能让他有事。
齐修宁如今可是把他这徒弟当成了命根子,倘若他出了事,这冰魄峰首座一脉只怕要断绝在他这里,他如今一把年纪了,也没那个心思再去收徒。
善水道人起身,进了隔壁那间木头搭建的新屋子里。
推门而入,屋内一片冰冷。
“你要去便去。”善水道人说道,“我替你看着他,有为师在,不会让他出事的。”
许久……
“弟子就将他交给你了,师父。”一道嘶哑的声音传来。
屋内,一个雪白长发垂腰,白衣如雪的男人站在屋内,手指摩挲着床榻上那个少年的脸。手指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就像……那一次一样。
一瞬间,杀气迸发,席卷了整个房间。
可怕!
齐修宁放开了身下的少年,转身,面无表情的走了。
擦肩而过,不带一丝人气和烟火之气的雪白长发的齐修宁离开了这间屋子。
“切记分寸!”善水道人摇了摇头,叹气说道。
齐修宁踏出了这个屋子,屋外站在风雪之中的王保保抬头,目光看着他,表情一愣。
齐修宁目光冰冷无情的看了他一眼,面色阴沉冰冷,然后整个一言不发的御风而起,驾驭风雪而去。
白衣染风雪,万里杀一人。蓝城
黄鹤楼内,冯阔和他的人在二楼临窗而坐。
冯阔的脸上阴郁,神色并不好看,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中年修士,正是方才出手伤了楚然的那位。这中年修士姓陈,大家都唤他陈道人。
陈道人瞧着冯阔的脸色说道,“少主不必忧心,那楚然不过是上清宗的一个不起眼外门弟子,更是根骨差身体弱,不成气候。”
“若是少主还不解气,我去杀了他。”他说道。
“不必。”冯阔道,“他受你一掌,也活不了,没必要横生枝节。”
到底还是有些忌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