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行龙骧飞军指挥使的吩咐,传令兵在城楼之上挥动旌旗,对那紫阳门前喊道:“回禀陛下,乱党尽皆伏法!”太监闻言满脸喜色的向正光帝禀报:“陛下,那朝鹰族的细作已经......”“朕听到了。”正光帝双目微闭,语气却极为沉重。
“将紫阳门打开。”正光帝一声令下,那御林军遂将已然变形的紫阳门开启,最先映入眼帘的乃是那倒在血泊之中身上扎满了箭矢的落雁府府尹霍宵煌。百官们早已逃出宫去,正光帝便领着太监与御林军缓步门中。
只见那流矢遍地,化为箭林,秋风呼啸,凄冷异常,旌旗染血,依旧飘动,长戈斜插,黯淡寒芒。那些侥幸在箭雨之下留的一条性命的御林军也是满身鲜血,狼狈不堪,负伤一片。席地而坐倚着那长戟喘着粗气,见正光帝驾临,急忙又一齐站起,只是已然东倒西歪。
“参见陛下。”御林军们有气无力的喊道,正光帝也颇为动容,环顾四周,见那些身中流箭横死的御林军本都是自己身边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他们本该上阵厮杀,死在忠君报国的战场之上,却不想如今误死于自己人的箭下。还有那些被当做是箭靶的朝鹰族细作,本是朝鹰族的精英,亦是姜国朝中的肱股之臣,可却惨死于此,一个个被扎成了筛子。
还有那至死都没有倒下的樊微,已然是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好皮。若鲜血一般的红日与那已然干涸的暗红色血迹相交融,橙红的余晖洒在那泛着寒光的刀枪剑戟之上,秋风萧瑟,一眼望去,尽是尸山血海。
铁甲做棺椁,寒刀浮血飘。老士倚戟剑,儿郎望断桥。残阳落重山,狼烟奔直上。愿该裹尸还,却做翎羽销。
正光帝双眼微闭,不忍再看。又立即吩咐道:“传朕口谕,此次参与讨贼的所有生还御林军将士与龙骧飞军将士,皆赏银五十两,再多发一个月的粮食。阵亡将士皆以校尉之礼厚葬,给予其家属一百两的抚须银,拨三个月的粮食,减免一年的赋税。”
“陛下,那朝鹰族细作的尸首该......”那太监小心翼翼的问道。正光帝稍加思索,竟说道:“他们本该是朝鹰族的英雄,或是我大姜的肱股栋梁,只是被那庸主利用,最后落得个横死他乡的下场。非朕无情无义,只恐那朝鹰族的皇帝贼心不死,还想图我中原。如今也只得如此了。”
正光帝似乎在心中做了极大的决定,那太监又问道:“请陛下明示。”“立刻将他们的尸首装于棺椁之中,火速运往落雁府南关外。将尸首悬于城墙之上,借此来威慑朝鹰族,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