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青年眼前,说出了真相后,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青年一把推开他,星光一样的眸子里满是蚀骨的恨意,嘴角常年蓄着的温润笑意也消失了,看他的眼神像看死人。
他皱皱眉,觉得失望极了,这不是他爱的青年,他想,他的青年永远光风霁月,温润如玉的样子,看他的时候,是满满带暖的笑意。
所以,在青年提刀刺向他的时候,他没犹豫,轻而易举踢开他的刀,脸上被划了一道极深极长的口子也不在意,只是一脚将他踹进了台阶下越聚越多的丧尸群里。
他不想要了的,就毁了吧。
而现在,青年长成比以前更完美的模样,看他的眼神依旧是死人一样的冰冷恨意,可是却带给他战栗一样的快感。
他逃,不是为了逃避青年,而是逃避自己重新怦然的心动。
被咬断喉咙的瞬间,他带血没皮的唇瓣轻轻擦过青年的额角,是让他高/潮一样的快感,是让青年心如死灰的绝望。
为了不给亚瑟添乱,直到别墅前的硝烟声与丧尸的嚎叫全都停歇,白芷才推开掩蔽物,从另一栋别墅走出来。
之前那栋极奢华的别墅彻底变成废墟,塌陷的建筑上都是炮弹留下的创伤,别墅前的丧尸群已经消失了,只剩一些死人的残臂断腿。
白芷皱起眉,顺着血迹接着往前走,十分钟后,她看到荒芜一片的月光下,一身雪衣的青年,坐在残破不堪的坦克车顶。
银色长发披散开来,琥珀色的眸子里残留着未褪尽的腥红,俊美至极的脸上如同笼罩一层光,寒澄凄切的样子,只剩一只的手臂,指尖滴着血,虚幻残缺,像是下一秒就要乘风离去。
她的脸色跟着苍白起来,加快脚步走近他,仰着头,去追寻他脆弱绝望的视线,“亚瑟?”
他并不理她,只是直直看着挂在天顶的满月,嘴角还沾着淋漓的血色。
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白芷抬腿,手脚并用往坦克顶上爬,直到和亚瑟并肩坐下,碰碰他的肩膀,“小瑟,阿瑟,瑟瑟?”
至始至终,亚瑟都没理她,像是把自己封闭进了另一个空间,外界所有都和他无关。
白芷也不气妥,从口袋里掏出雪白的手帕,很细致地为他擦去嘴角的血渍,接着去擦指尖腥气的血滴。
于是,看到他右侧断臂处到脖颈泛着死气的大面积损伤,伤口血肉模糊,没有半点痊愈的迹象,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见识过他惊人痊愈力的白芷,心疼地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