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空气凝滞了一瞬间,简陵川微微眯着眸子看着面前变得陌生的沈君研,然后,他单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沈君研,这离婚,该由我向你提!”
沈君研强忍者下巴上传来的痛意,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来,“那我同意。”然后她伸手去推简陵川,“你放开,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
但那只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更用力了,简陵川那双向来像冰一样的眸子现在像要杀人一般,“只要现在你还是我的妻子,我就有管你的资格!”
沈君研没有回答,只是一根一根掰开了简陵川捏着她下巴的手,然后揉着自己发疼的下巴,“是,你是有管我的资格,所以你擅自把我的血给了那个贱人,害死了我母亲!那你现在还想怎么管我,你说呀,是想我把这条命也给那个贱人?!”
“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简陵川低声警告,然后又抓住了沈君研的肩膀,“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你就该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这已经听到她耳朵发霉的话让她大动肝火,气极反笑,她说道,“简陵川,你口口声声说我怎么欺负她怎么害她,你为什么不拿出点证据来!既然你这么信她的,那你——”
沈君研的话没有说完,简陵川越发用力的手让她疼得终止了想说的话,她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了,但还是结结巴巴说道,“怎么、简陵川、你想家暴?对一个女人动手?”
“是你太不要脸了。”被激怒的简陵川低着声音一字一句说道,但他的手也松了下来,不知为何,沈君研总能成功让他发火,想到自己的异常,他逼近仔细审视着沈君研,“你最好不要搞鬼!”
搞鬼?怎么?她现在乖乖给沈湘湘让道,在简陵川眼里还成了搞鬼?沈君研想笑,可是心却疼得厉害,那被她强压在心底的委屈和恨不断地翻腾叫嚣着,让她快要失去理智。
她伸手使劲去推简陵川,但他靠近的身子像是岩石一样坚硬,但她现在只想离这人远远的,她的心太疼了。
可是简陵川的手却怎么也摆脱不开,最后她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断了,从她的嗓子中传出沉重低哑的呻吟,“你放开!”
三个字还没有落下,沈君研就身体一软,向旁边倒过去,简陵川急忙扶住了她,皱着眉叫她的名字。
“沈君研!沈君研!”
简陵川本以为沈君研是装出来的昏迷,可是沈君研任他摇晃和叫喊都没有反应,他才不自觉有点慌乱,方才因为怒火而被压下的沈君研不但流了产,还流了那么多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