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阳光中残存的些许温暖,被这一阵夹带着残雪的狂风吹得荡然无存。虽说是满目洁白的世界,但是,这白色纯洁的世界里却隐藏着那么多血腥和黑暗,有时候都让人不敢抬头去看看那白雪映衬下的蓝蓝天空,唯恐在哪一片云彩中突然会冒出一阵血雨腥风来…….
哈尔滨的冬天那种冷是一般人所不能忍受的,除非你是地道的北方人,出生在这片黑土地上,从小就在大烟炮的狂啸中长大,是那种吃着白雪当水喝的人,否则,你真的难以承受这种狂风呼啸,夹带着刀子一样的雪片吹打在脸上的那种滋味,瞬间就会令你感觉自己仿佛就是那根在零下三四十度严寒里站在马路上发出嗡嗡声的电线杆子。
肖剑白把硕大的狐皮衣领子竖起来,挡住自己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虽然眼睫毛和眉毛上已经挂了一层白霜,但是还不影响视线。
肖剑白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瑟瑟发抖的冷啸尘笑着问:“站长,怎么样?这天够劲吧?贼拉拉的冷,我说你就不用来了,你不听,偏要来,这回好,你看看你冻得鼻涕都出来了,实在不行,你先去车里暖和一会吧?”
冷啸尘用他那双鹰一样的眼睛看看肖剑白,伸手摘下左手上的皮手套,捂了捂他那个大鹰钩鼻子说:“他妈的,鼻尖都快冻硬了!这什么破天呀?要人命啊!”
“哈哈,这还不算冷呢,这才哪到哪呀,等到了三九天你再试试,千万别用手去拨拉耳朵哦,没准一拨拉就掉了呢!”肖剑白看着站在原地直跺脚的冷啸尘说。
“当初我就劝你,让你不要来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你不是不听吗?偏要来,这回领教了吧,咋不冻死你呢?哼!”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晏雨桥在一旁嘟囔了一句。
冷啸尘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大声问:“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她说让这天冻死你,哈哈!”肖剑白在一旁笑着说。
冷啸尘看看肖剑白,再看看晏雨桥说:“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怨我,怪我让你们跟着我一起到车站接什么客人,尤其是你,现在居然要冻死我?你可真够狠的?”冷啸尘说着看了一眼晏雨桥。
晏雨桥没有理他,她把自己围在脖子上的一条厚实宽大的狐狸围领取下来,一把套在冷啸尘的脖子上说:“带上吧,别真把你冻死了,我们可没法交代!”
冷啸尘看着肖剑白笑笑说:“你看,还是怕我冻死了,哈哈!”
冷啸尘说完抬手看了看手腕上那块劳力士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