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遂沐生卧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斋饭无荤腥,但是也能填饱肚子,席间三教九流甚众,但彼此表面上还算和气。在这无名古寺吃饭留宿均无需银两,寺内的一切支出用度全凭过往香客的供奉,却也难怪寺内的摆设过于陈旧了。
回想着这几日的离奇经历,特别是父亲遂叔三的离世,那未明的因果,总让遂沐生有些喘不过气来,命运总是在不经意间把自甘平凡的人推向风口浪尖,哪怕你还没有准备好。
夜寂无声,唯有一玉笛相伴,持笛在手,感觉好像好长时间未曾吹笛一般,这几日的风雨度日如年,一日如三秋。
推门而出,月明如璧,几声虫鸣,几番抑郁瘀滞于胸口,无法疏解,心中烦闷,莫名的大步前行。
走到一处悬崖边停下,山谷幽幽,偶有清风,含笛在口,映月独鸣,让笛旋在山谷中回荡,让壁立千仞把我的孤独再次奏响。一切的旋律由心而发,毫无矫揉造作。笛声时而压抑,时而激昂,如有穿透力一般环绕着树木,在林间回响。
一曲终了,遂沐生自己也颤栗不已,略感疲倦,便坐下来休息,但是心中的落寞却并没有减少半分。
乱坟岗已毁,父亲之死因果难寻,未来在哪,路在何方,真的在自己的脚下吗?我要去做什么,什么是需要我做的,做这些事有意义吗?抑或就这样,慢慢的孤独的老去?
突然觉得心累了,遂沐生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准备回屋休息,愕然发现,净澄和尚毕恭毕敬的立在身后,看到遂沐生起身了,净澄上前几步,微笑着说,“施主,祖岚大师有请。”
“这……额,好的。”遂沐生有些回不过神来,本能的答应道,“施主请随我来。”净澄回身,闲庭信步的向前走去。
遂沐生紧随其后,“净澄师父,不知祖岚大师找我何事啊?”
“额,小僧不知,小僧只是听从祖岚大师的意思,寻定情崖边吹笛者前来见他,不想竟是施主你。”
像是心中的秘密被识破一般,遂沐生有些不好意思,灿灿的笑了笑。二人沿着并不平坦的石砌小路蜿蜒着走了一会,来到一片略微开阔的地方,在这山上并不多见的平地中仅有两栋木屋,二者对面而立,一栋朝南,一栋朝北,规格与遂沐生所住之处并无不同,一样的斑驳古旧。
净澄引着遂沐生向面朝南的那栋木屋走去,只见那栋木屋内微有烛光,似有人在内打坐,净澄悄声说,“这便是祖岚大师的住所,施主请吧。”
遂沐生好奇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