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升起一股怒火,唐淇风一把扯开房门,顺手将擎瑾煜手中的酒壶摔倒在地,厉声喊道:
“喝酒,喝酒……你就知道喝酒,凌七七眼下为了你只剩下半条命了,你倒是只管自己喝酒?”
“七七?”早已有些微微醉意的惺忪睡眼哑然的看着唐淇风,而后低声说道:“七七?七七又怎么了?”
七尺汉子此时却是有些哽咽着说道:“七七,她……把最后一味解药给了我,眼下你的命算是保住了!”
“最后一味?你什么意思?”擎瑾煜心头涌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唐淇风咬咬牙,最后说道:“最后的一味,也是最关键的一味……凌七七的血……”
身子不停的后退,看着唐淇风的眼睛,在他的眼眸深处看到了一丝惨烈,却又看到自己震惊的身影,似乎终于在一瞬之间清醒过来,擎瑾煜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夜晚本是幽静的院落,可房门却一脚被人踢开,眼见着银鸽坐在床边不停的捂着嘴哭泣,床边耷拉下来的一只雪白的手腕上,那刺目的染血药布好像一瞬间就将他全部的理智都震飞一样。
脚下打着趔趄的走了上来,一把掀开幔帐,此时躺在床上的女子却睡得一场沉稳,竟连刚刚那沉闷的一脚踹门之声都没有将她惊醒。
低着头颤巍巍的抚上那张已经有些透明的脸颊,又顺着她长长的睫毛一路蜿蜒到了有些青紫的薄唇,再到那染血的手腕,颤巍巍的转身看着银鸽,低声说道:“她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银鸽吓得跪倒在地,抖着嗓子却是根本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张嘴就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似乎是被某人的恼怒之音振醒,七七缩在幔帐后面,沙哑干涸的嗓音说道:“没做什么,只不过是在还债罢了!”
“还债?你欠了谁的债?你还什么债?”几乎是恼怒异常的在房内大声怒吼。
银鸽被吓得不停的抖着身子,却还是喊道:“王爷,王妃现在需要休息,王爷,奴婢求求你不要打扰王妃……”
“打扰?我打扰她了?我打扰了吗?她都不想活了,还怕我打扰吗?”
怒急的吼着,顺便将床边的灯火伸手推倒在地。
银鸽还要说什么,七七却异常疲惫的说道:“银鸽,你去外面守着,我与王爷有些事情要单独说!”
“王妃,你不能……”
“银鸽,我没事,你听话!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还不想死,我也不能死……银鸽,去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