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帝何带着南何去十里巷的一家酒楼喝了酒,顺带着去那家让南何出名的茶楼,打听了打听灰周最近的情况,而后又给南何买了一堆吃食,带着她一路消食回家。
再见到齐鹞时,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原本三日前南何是打算将她带回他们的小院,让她将后面的事说清楚的,但齐鹞不能离开那棵花树太久,每隔一段时日就要回到花树中待几日,于是她便在她胳膊上绑了一根引路丝,让她恢复了之后再去找他们。
齐鹞跟着引路丝来到他们住的小院门口,却在进门的瞬间愣住了。
她觉得自己若是直接进去太过于没有礼貌,但敲门的话又不能,毕竟现在她是魂魄的状态,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为好。
就在她打算在门口站着等里面的人出来时,手腕上那根快要消失的引路丝突然松动,随风朝院里吹去。
“诶!你别跑啊!”她伸手想要抓住它,却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它被吹进了院里。
齐鹞哭丧着一张脸将视线收回,然后飘到一旁,站在那里低着头,打算就待在那儿等南何他们出来。
南何刚起床不久,正趴在窗边吹风,一道熟悉的气息出现,她睁眼看了下,在看到引路丝时,当即起身朝门口走去。
孟裔鸩和青衡依旧没有回来,昨日帝何有和孟裔鸩传过音,他说带着青衡去了浅川另一边,暂时还回不来,于是这院子里,就只剩下她和帝何两个人了。
早上刚醒来时,帝何就敲门问她要吃什么了,在她开门出来往院门口走时,厨房传来甜粥的香味,她扭头看了一眼,便见帝何背对着门口,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视线并没有多留,她扭过头来,继续朝门口走去。
“吱呀——”
门外的齐鹞被开门声吓了一跳,当即抬头朝门口看去。
“怎么不进来呢?”南何最初并没有看向她所在的地方,视线在门外扫了一圈之后,才发现她的身影。
“我……我怕打扰到你们。”齐鹞怯生生地开口。
每次见她的时候,都会觉得她像一个小孩子,总是能招起她的保护欲。
南何无声地叹了口气,走出去拉着她的胳膊将她直接拉了进来。
“在我们之间的约定还未完成之前,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可以来找我们,胆子大些,不要害怕。”
“……好。”
生前的齐鹞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一副性子,她不怕生,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