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薄言禾看向他时,他就已经恢复如常。见他丝毫没有反应,她偷偷笑了下,跟在他身后往维元子的寝殿走去。
身上已经没有了寒意,就算是雪落在她皮肤上,她都不觉得凉。
一路上洛溪没有再和她说过一句话,但是尽管薄言禾心里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但见他如此,便强忍着没有问出口。
维元子寝殿前,不知道被谁堆了一个小雪人,她去的时候,小雪人的脑袋有些破损,于是她便抓了把雪,补全了雪人的脑袋。
维元子正坐在书案旁喝茶,见她进来,施法将殿中的暖炉烧的旺了些。
“师父。”薄言禾低低叫了声。
维元子没有应她,只是将视线停留在她身上,丝毫没有要移走的意思。
刚开始她还能很淡然的任凭他打量,但被看的久了一些之后,她就开始有些不适了。
“师父,徒儿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
维元子还是没有开口。
她将视线移到一旁站着的洛溪身上,见他丝毫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便悻悻然地收回了视线。
她穿着厚重的东西,身上又被施了御寒术,在这生有暖炉的殿中待了一段时间后,手心开始冒起了汗。
她抬头看了眼依旧在打量她的维元子,将手从袖中伸了出来。摸了摸脸,没感觉脸上有什么:“师父,你为何这样看着我啊?!”
她叫了三声“师父”,但维元子却是一声都没有回她。
薄言禾不说话了,她低头看着地面,等着维元子开口。
这样诡异的气氛持续了足足半刻钟,耳边才传来了维元子的声音。
“禾儿,你下山去吧!”
“!”
“!”
两张惊讶的脸同时抬起,看向维元子。
虽然洛溪一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听到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脸上的惊讶也只维持了一瞬,片刻后便又恢复如常。
不同于他,薄言禾愣在了原地,等她反应过来时,“扑通——”一声膝盖着了地。
“师……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声音颤抖,强撑着将话问了出来。
维元子没有回答她,重复了次方才的话:“你下山去吧!”
薄言禾紧皱着眉头,满脸不可置信,眼中也尽是怀疑,她不死心的问了句:“师父这话的意思,是要……是要……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