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锁嫩黄烟柳细,风吹红蒂雪梅残;
光景不胜闺阁恨,行行坐坐黛眉攒。
明媚的阳光从竹窗洒下来,桌子上洒满了阳光。赵跖艰难的睁开眼睛,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映入眼帘的竟是粉黄色的帐幔,被窗外的微风吹得缓缓飘荡,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赵跖不适的动了动,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提不起劲儿,感觉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总是柔软却也单薄无比。
疼!
赵跖想了想自己晕倒前的最后一个场景——好像自己拼尽全力砍了徐天川一刀,然后……自己就飞出去了。
这是在哪儿?
赵跖偏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探出帐外,只见数尺之外是一张青色的桌子,桌上摆着一张微黄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枚端砚,横着一根细细的青毫。
桌子靠窗,窗边的瓷盆中栽着一株娇艳的红花,没有灵气波动,应该只是一朵凡花。
转过头去,赵跖一愣,那居然是闺中女儿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朴素的铜镜和一个精致小巧的首饰盒,盒子上摆着一串黄绿色的吊坠、一个花娈金钗和一个碧油油的簪子。
赵跖挑起一卷珠帘,艰难的爬下床,只见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帐,整个房间显得朴素而又不失典雅。
咦?簪子怎么这么眼熟?
这不会是夏之茗的闺房吧?
正愣神间,房门突然“嘎吱”一声打开了,一个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看起来只有十三四的小丫鬟端着一个瓷盘子进来,见赵跖已经下地了,下了一跳。
赶忙跑到门外喊道:“小姐!小姐!赵公子醒了!”
赵公子?
赵跖摸了摸鼻子,自己又成公子了?
一晃神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赵跖也吓了一跳。
靠!老子的衣服呢?
赵跖这是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身白色亵服,身上的储物镯啊、锁子甲啊都不见了,摸了摸下身的衣物,连贴身的内裤都让人给换了……
赵跖满头黑线,这小娘皮不会趁着自己昏倒了占自己便宜了吧?
从门里往外看,只觉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不时有小婢穿过,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
这是大户人家呀!
正思量着怎么讨要回自己的储物镯,只听见一串轻轻的脚步声从耳畔经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