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搭的好看。
“这是?”
耐着性子问了好几遍,赵跖才知道,原来小罗庄的人都怕了那掳走生人的鬼神,不敢分散住在各处。剩下的一两百户人家一合计,全搬到了一个地方,临时搭了几十间土房草屋,白天到各家生火吃饭,晚上来这里聚在一起,几十个人轮流守夜。
这被逼出来的办法果然有效,来这里住的村民再也没失踪过,但之前也有头铁不来的村民,渐渐也像之前被掳走的人一样,都消失不见了。
“猪娃子!猪娃子!有人要见三老!”
老农扯着嗓子朝小土屋里喊,不一会儿就从土屋里钻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庄稼汉子,几个小童也出门张望,很快被屋里的老妇给拉回去了。
猪娃子皮肤黝黑,脸上皱纹重重叠叠,后背微驼,那是常年操劳留下的痕迹。
“他要见三老,你跟他说说吧!”
老农丢下一句话,扛着锄头就走了。
“猪娃子”也不眼生,见了赵跖咧嘴一笑,憨厚道:“仙师?有事你就问厄吧,这小罗子十里八乡滴事儿额都晓滴……”
猪娃子名叫罗株,小名叫猪娃子,土生土长的四望亭人,不会齐洲官话,一口南乡道方言听得赵跖头疼。
赵跖皱眉道:“这位大哥,请问乡中三老在哪?”
“三老?恁说小罗庄三老?”
罗株愕然,不好意思得道:“额就是三老,你问额就行。”
赵跖满脸黑线:“你是三老?”
身上破破烂烂的好几个窟窿,头发上不知道几百年没打理都生了虱子,脸上的土灰也没洗。咧开嘴就是一口大黄牙——怎么看这猪娃子都是一副乡中盲流的模样,他是三老?赵跖就是打死也不信。
“额真滴是三老,不信你问问……”
猪娃子手足无措的解释,说了好一通话才解释清楚。
小罗庄三老本来是由村里三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担任,但自从那祸事之后,村里的男丁渐渐都跑光了。剩下的人要么老的扛不动锄头,要么就是妇孺,猪娃子的父亲就是三老之一,所以三老没了,这重担就顺位落在了猪娃子身上。
四十多岁的罗株也就成了小罗庄最年轻的三老,也是唯一的三老。
忍着眼前的骚臭,跟罗株攀谈了老半天,赵跖才摸清了一些端倪,确定这件失踪大案确实是人为,而且修为绝对不会高。
因为自从村民聚在一起之后就没再失踪过,也只有贩卖人口的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