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未超过五百之数,大多也只成为外门弟子,十年后便下山脱离宗门,而成为内门弟子的名额也仅有五十人,所以灵溪派虽是汶阳府第一大宗,宗派弟子并不算多,加上宗门长老也不过两千余人,但无人敢小觑。
据传四百年前,东山府寒山宗四长老前来拜山,却败在了当年首席弟子成宜然手下,其后经前宗主施梁励精图治,涤除派内冗杂机构,此后灵溪派的气运便一发不可收拾,不过百年,发展为汶阳府第一宗门,名列齐洲天道碑前十榜。
为赶上六月初灵溪派的入门选拔,从五月开始,便有凡俗世家派车马护送家族子弟出发,日行数十里,陆陆续续到了灵溪派的禁制范围,而其中不乏有修仙家族,带弟子飞剑御空而来,引得众人一阵艳羡惊呼,但到了灵溪派的第地盘,却只得落下,或乘车驾,或骑龙马,或徒步而行。因为灵溪派收徒的规矩,宗主在香山下三百里禁制,不允许任何人在香山三百里内用飞行法器。
“过了凤梁坡,再有二十里就是香山地界了,也不知道还得吃几天棒槌……”
赵跖嘀咕道,此时天刚放晴,洗刷了一身污泥,赵跖把上衣搭在肩膀上晾着,用路边车辙里的雨水洗了把脸。
狂风呼啸吹过山岗,树叶子哗啦啦作响。
远处隐隐有吼叫声传来,似是有人在争吵。
“嘿!有肥羊上门了”
赵跖面色一喜,穿上上衣,掂了掂手上的杀猪刀,朝前快走了几步,向凤梁坡深处摸了过去,刚刚拐过一处山脚,整个人一怔,不由瞪大了双眼。
“乖乖,好漂亮的马车。”
赵跖看得清楚,就在前面的山坡之上,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停在路中间,马车上一个贵公子正破口大骂,车下几个小厮正在拉扯一个白衣少年,也不是白衣,凑近一看,是因为洗的次数太多,已经发白了。
“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我乃当今昙国国君的儿子,敢动我的马车?把你全家姓命赔上都买不起我的一个车轮!”
车上的贵人暴跳如雷,“把他双手双脚都给我打断!”
车下的白衣少年被几个小厮死死按在车下,一个小厮从路边捡来一截粗树枝,一下一下得打下去。
赵跖见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心中的侠义心肠顿生,举着杀猪刀大吼一声:
“打劫!”
……
距离太远,没人注意到他。
“妈的!”
赵跖骂了一句,提着刀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