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出去,病房里就没了半点声响。
明明景祀才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但林南弦被他看着,感觉到莫大的压力,根本不敢跟他对视,低着头看着地面,心里百转千回,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她答应过帮苏央保守秘密的,但她也不愿意欺骗景祀。
她长久的沉默,让景祀的脸色越来越沉。
“你可以不解释自己昨晚去了哪?但我需要一个理由。”他退后了一步。
林南弦更愧疚了,感觉自己又欠了他很多。
她纠结了很久,语气格外沉重,“我,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景祀像是被惊动了的狮子,猛地坐了起来,两眼瞪得泛红血丝。
他死死地盯着林南弦,恨不得将她给拆骨吃了般,他身上的伤口因他的大幅度动作重新被裂开,鲜红的血液瞬间就湿透厚厚的纱布,还继续往外涌着,他跟感觉不到一样。
林南弦依旧没有抬头,她咬着唇瓣,嗫诺道:“这,这是我想了很久的,之前是我对不起你,为了自保,为了林家,攀附着你,自私地就是利用了你。这一段时间你一定很辛苦吧?但是你放心,我不用再麻烦你了,我可以独立生活了,我可以成全你,成全你们……”
“你们”两个字被她念得很轻,泄露她最后的一点自私。
忽然,她鼻子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林南弦狐疑地抬头看,惊呼道:“天,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你快躺回去,我去叫医生!”
景祀坐着没动,阴云密布的脸上暗藏杀机,她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地就说出“分手”的字眼?
难道这几个月的相处,在她眼里就真的什么都不是?
伤口的疼痛哪里有他遭遇的背叛感来的诛心!
苏央流了那些血都没有让林南弦像现在这样心慌意乱,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没有任何预兆地。
她慌不择言地哭着说:“景祀,你躺回去好不好?你流太多血了,我害怕!”
无助的样子像是路口走失了的小孩。
景祀看着她慌乱无措的模样,捏着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半响,他认命般地躺了回去,闭上了眼睛,说:“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南弦半张着嘴巴,脸上挂着泪,耳边似乎听到什么东西破碎了的声音,她低头试图抹去眼泪,口中连连道:“好,好,我这就走,只要你没事,我这就走……”
可是眼泪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