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他决定起身的那一刻起已经决定了他的人生将从此改变,不,改变的不是他的人生,而是他周围的某些人的人生,至于司马元英本人,人生本来就是不存在的东西。
司马元英带着这么一个疑问小心地走下了巨石,紧接着来到了黄石沙滩上。灰暗的月光不足以照亮沙滩,但凭着日复一日的重复司马元英也知道从哪走、路在何方。
刚踏上黄石沙滩没走几步,司马元英就被绊了一跤,他感觉自己的腹部顶着某个物体,他用双手支撑跪坐着,本能地用手去触碰了他脚前的东西,原来是一个麻袋,就像是北方人经常用来装玉米或者土豆的麻袋。
司马元英摸索着找到了袋口,他并不是想弄清楚什么绊倒了自己,而是出于对未知事物的好奇,他很想知道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麻袋明显被打上了死结,在灰暗的月光下,司马元英花费了不少时间才顺利地把死结打开,他伸手麻袋里一摸,瞬间一股寒意从手指传遍了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只知道麻袋里的东西他既熟悉又陌生,他还来不及仔细思考这个让他既陌生又熟悉的东西是什么,就感觉到他的脖颈间传来一股冰冷的寒意,在最紧要的关头他抬起头看到了在他左前方10米处的浅水区停着一艘小船,那艘船似乎就是他刚刚在黄石崖上看到的小船……
但是,此刻司马元英最关心的并不是那艘船是不是他刚所见过的那艘船,而是他脖颈间传来的寒意究竟是什么,因为出于本能,他觉得那真的很想一把刀,一把足以把白天变为黑夜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