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和少正卯是相识,如能辅佐自己,这两人之能,何愁不能扭转乾坤?
丘缓步入堂,目光落在鲁定公身边的卯身上。卯心里冷笑:明明你可以更快的,但你非要行书札之礼,拖泥带水。如果我不在旁边,你以猎魂之术控制了鲁定公,恐怕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就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样,丘嘴角挑起一丝轻蔑的微笑,随即隐去,庄重的像鲁定公行礼。
鲁定公还礼,热切的说:”久闻先生之名。先生才名广播,弟子遍天下,身边贤人众多。如今鲁国疲敝,正是用人之际。孤本想召见你,奈何多有顾虑,今日先生既然来见孤,想必不会让孤失望吧。“
丘点头:“公之心,丘深知。今日请见,正为有所为而来。愿以鲁国为基石,重整天下。到时鲁国就是天子之下第一国,公就是天子之下第一公。君臣之道,不容废弃。岂有臣子傲君之礼?“
鲁定公心中大喜,指着少正卯说:“听闻你二位本为故人,今日能共同为鲁国效力,真是一大美事。”
卯笑了笑:“王上能得孔丘先生,胜过千军万马。王上有所不知,先生自己就有擎天之力,何况他三千弟子中,有七十二个格外出色。如能善加训练,别说区区三都,就是天下也唾手可得。“
鲁定公目视丘:“当真如此?先生不可藏私啊。”
孔丘淡淡的说:“丘的弟子中确实有些勇武有力的,也有些足智多谋的。不过他们都是寻常人,哪有少正说的那么夸张。”
卯缓缓的说:“先生何必过谦。这七十二人,如果先生不弃,卯愿意助先生一臂之力,把他们训练成一支实力强大的力量,而且只效忠王上一人。如何?先生该不会舍不得吧?”
鲁定公兴奋了,他看着孔丘。丘的手指微微一抖,手里捧着的酒摇晃着洒出了一点,溅在手上,冰凉冰凉的。这个要求他无法接受,因为他深知这七十二人若落到卯的手里,将变成什么。但鲁定公的眼神正无比热切的看着他,他如何拒绝?
卯这一步棋绝妙无比,他答应了,则败局已定,不但危及自己,连整个天下恐怕都要沦陷。而不答应,则鲁定公必然疑心自己不够忠诚,接下来借鲁国之力,礼安天下,约束猎魂的计划,也必然落空。
这是个必败之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