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雷击顶,众人的眼瞳同时一缩,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只见入目处尽皆是身穿蓝白相间袍服的搬山堂成员那破碎不堪的尸首和几个挂在长戈上的活人。
那几个还没死透的人,身上都被砍了十数道伤口,正在雨地中哑声哀嚎,他们见到张凌风,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在长戈上不停来回扭动着。
“邱二哥!张老五!还有柳老弟.......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张凌风身形一闪,窜到挂在长戈上的几个人面前,两只眼睛瞪得滚圆,怒声道:“堂主呢?其他兄弟们呢?你们说......可恶,骊山堂的那帮杂碎居然把你们舌头割了......”
他噙着眼泪,就要将他们几人从长戈上挪下来,却见那几人同时摇头,两眼含泪,口中呜呜不止,示意张凌风快点离开。
张凌风坚定地摇了摇头,就欲上去,这时,祁天皱了皱眉头,忽然道:“张副堂主,他们不是不想你救,而是不想让你送死,你就感应到他们几人身后的长戈里面存储着大量的雷火之气旋么?我敢说你要是碰他们任何一人,这方圆五丈范围所有的人都要炸成渣渣。”
张凌风一愣,顿时缩回了手,他闷着头在几人身边来回转了几圈,好一会后才发现祁天所言果然不错。
“这骊山堂行事还挺阴险的。”陈一上前看了看几人伤势,轻轻摇了摇头。
这句话有两层意思,一是说骊山堂用搬山堂的人做饵,布下这雷火陷阱,骊山堂的人知道张凌风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见到同伴受伤肯定会第一时间解救,如此一来便可直接废掉救援而来的一众人,第二个意思是说骊山堂的人为了防止这几人出言制止,故意割了这几人舌头,并且在身上刻意划了那么伤口,却不致命,只是慢慢放血,而且还不能救,这种行为着实阴险至极。
“那不能救他们了么?”张凌风促声道。
陈一摇了摇头,无奈道:“那雷火长戈的小枝就是引爆的机关,现在被插在他们几人的身体,一旦拔出就会立马燃爆,我觉得不行。”
眼见张凌风有点抓狂的态势,祁天突然走到那几人面前道:“我们现在只想皇甫堂主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活着你们就点头,反之则是摇头。”
现在这种时候,是需要确定情报的时候,像张凌风这样一直被感情左右,瞻前顾后的着实太耽误事了,祁天这才如此行事。
话落便只见其中一名方脸汉子艰难地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