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赛选手不一定非要演奏的面面俱到,但他的音乐中必须要有动人的内在。
三轮比赛下来她只看到了罗纳德的细,并未感受到精。
“已经很难得了。”
即便心里这么想,她还是与一旁的塔里贝克称赞道,“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塔里贝克没看到阿格里奇动笔,他迎着阿格里奇的目光提笔写下了一个‘yes’,“钻研谱面是美德,我打赌他可以默写出两套完整玛祖卡的乐谱。”
塔里贝克觉得这个爱尔兰小伙子可以进决赛试一试。
比赛进行到了个阶段,在坐的每一个评委心里大致都已经有了一张属他们自己的决赛名单。
这张名单会随着本轮比赛的而发生变化,但不会有太大变化,除非出现不止一个意外的诞生。
“又到57号选手的登场时间了。”
塔里贝克扫了眼下一页打分表,吸了吸他的圆鼻头笑说,“他选了傅先生的玛祖卡舞曲。”
他这话像是说给阿格里奇听的。
阿格里奇知道这是老友的善意玩笑,她没有接话。
主持人奖秦键的曲目顺序播报完毕之后,她随着台下的观众一起鼓起了掌。
这掌声有赞许,也有对往日时光的追忆。
...
掌声下,秦键走到舞台中央向台下微笑鞠躬。
接着举止优雅的坐回到钢琴前。
掌声落下,他掏出手巾放到了一旁。
调试琴凳,换气,调整呼吸。
这一轮是场硬仗,秦键明白。
抬手,他在键盘上摆好了标准的肖邦手位。
这一幕对于观众不常见,秦键在之前几轮都会将抬手落指一完成。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秦键始终未动。
他在等待一个契机。
又是三秒过去,他目光凝结一瞬,右手忽然动了。
op.28-1,C大调前奏曲如光辉散落在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