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依然一天天的再走,没有片刻停留。
眼见已经到了十一月的下旬。
算算日子,两人已经在这里住了大概有一月有余。
那一夜过后,同床便成了牵手漫步在山间一样寻常。
秦键偶尔会有点正常男人的反应这无可厚非。
不过未曾有半点寸进。
这话没什么值得细品的,字面意思。
拉赫马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已有眉目,虽算不上大成,但秦键觉得目前的演奏已经达到了自己驾驭能力的极限边缘。
没有办法再精进了,如果强行去在某一点进行突破,那后果肯定是适得其反。
尽管已经做足了思想准备,但是拉三的庞大还是超过了他的想象。
不像帕格尼尼主题随想曲,也不像任何一首莫扎特的协奏曲。
完整三乐章的完全体拉赫马尼诺夫钢琴协奏曲是一种格外特别的存在。
在这一个月以来的时间里,他为拉三哭过,笑过,激动过,沉默过。
虽还未曾与乐团合作过,但是将拉三完整的弹下来后,他才被和声音响的丰富程度而感到惊叹。
曾在某个夜晚,山间回响的第三乐章都让他以为是有几个人在同时演奏一样。
实际上只有他一人。
拉三的难,是需要演奏者需要拥有极高的旋律驾驭能力,同时得兼备强大的内心听觉。
为能更好的感受这首作品,秦键曾不止一次的在萨尔茨堡搜寻着拉三的各个版本的唱片。
还好是在萨尔茨堡,这里有着数不尽的资源。
考巴尔的粗暴,契尔曼的细腻,塔林的曼妙。
一幅幅不同色彩的场景在他的眼前将拉三的轮廓勾勒的越发清晰。
当然,光有色彩是不够的,高难度的技术片段就像要害,如果不能将其合理解决,那一切将变得毫无意义。
虽然不应该拿k491和拉三比技术难度,但实实在在的将拉三练到后期时,一些现存的问题在秦键的身上暴漏了。
段冉对秦键的说法丝毫没有感觉。
“我觉得这四个小节没有任何问题,音色到力度与前后乐段都很融洽,有一说一,你还记得我给你说的那场梅斯的拉赫作品独奏曲会吧,我不是还把她演奏的帕格尼尼片段发给你了嘛,她的拉赫我觉得并不如你。”
梅斯作为当代演奏拉赫的殿堂级大师,对于作品的拿捏和处理自然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