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语文!”班主任权威性更大一些。班长迟疑不决,站在那里为难地说:“几何老师已经让课代表在黑板上抄题了。”
“统考标准”暴怒,大声命令:“不行!这节课法定要学语文,听到了吗?快回去告诉同学都学语文。”班长奉命离开,一溜小跑。
“给我学语文哦……”
“统考标准”又补足音量。那班长早已不见人影。林夕梦暗暗感到好笑。
这些老师究竟是对学生负责还是对自己负责呢?连续几天,林夕梦沉迷于樊田夫所描绘的那个神奇的世界里。
她终于明白,樊田夫面临着已经拉开的商业战场,他犹如一头雄狮,急切地渴望一位助手。
这个助手是他的翅膀,他要上天,就助他上天之力;他要入地,就送他到他所需要去的地方;时刻注视着他翻天覆地,腾云驾雾,并与他出生入死,同甘共苦。
林夕梦觉得自己就是樊田夫所需这个助手的最佳人选。不用说在梧桐,就是在更大的区域内,除了她林夕梦,还有谁能胜任这个呢?
可是,那天她的外在形象也实在太那个了。每当想到这里,她就痛悔不已。
她不由得又一次痛恨起那些在此之前遇到的所有男人。那些男人曾使她耗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去打扮自己呵,可是,那简直是一些……正在思忖着,有人叫她,说校门口有人找她。
她站起来,来到校门口,原来是尤心善从白浪岛来了。尤心善一见到林夕梦就露出那种兴致勃勃的哈哈笑声,转眼间,又换上那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林夕梦一看就心烦,又不便说什么。尤心善是那种典型的具有恋母情结的男人,教养颇好,但精神上尚未断奶。
他从懂事起就知道给被软禁起来的
“右派”父亲通风报信;从上小学起就懂得拼命给老师家干活,以换得老师对他这个
“地主后代”加
“反革命”狗崽子的一点信任。林夕梦曾因他有良好的教养,想竭力塑造这个男人,但很快发现,在那样一个魁伟高大的体内,竟是一堆荒芜得毫无生气的枯枝烂叶。
他对人生、对生活的态度消极到令人想起
“死灰不能复燃”。她终于明白,一个没有学问的人,表面的教养越好,就越俗不可耐,就如眼前的尤心善;而相反,一个没有良好教养的人,他的知识再多,与之相处也是一件非常糟糕和可怕的事情,就如卓其。
“你怎么来的?”林夕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