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还有俩呢?”
老残忙抬脸回答:“您是说张三疯和马杌子吧?”
“啊。”石局像石佛一样,嘴没动眼没抬,不知从哪里发出一声沉哼。
“张三疯早有两个村集没露面了,至于那个马杌子他夜来黑夜跑啦!”老残抖着山羊胡子说。
“跑了?”
石局眼皮猛地抬起,两眼射出威光来。
“可不,这小子一定是干了啥坏事溜了!”老残跟上说。
“嗯?”石局略一沉思,反声质问:“你怎么知道?”
“俺早起捡狗粪,瞧见他了,十有八九是扒的火车!”老残连忙解释。
…………
杌子确实跑了。
他一路跑一路回头张望,一直跑到村南的汽车站。
这里是为方便打工人员设的临时车站,这时天还早根本没有车。
杌子突然想到了爹酒后飞落的铁路桥,桥下就是铁路。于是一口气又奔铁路桥跑去。
此时路上稀稀落落开始有了行人,杌子捡了小道来到桥下。
他抬头望望高高的桥头,仰天长叹:
“马杌子啊,当年你爹就是从那上面一头栽下来的!”
正好远处传来火车鸣笛声,此处是个急转弯,火车都要减速,杌子打算扒火车走人。
眼看着火车头露出来,越来越近,杌子伏在铁轨旁,待火车头驶过,弓背猫身猛然蹿起,身体便贴在了黑皮车厢上。
“窟穹……窟穹……”
伴着火车浓重的黑黄烟雾,空气中甩下一句话: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火车一路西去。
杌子躺在露天的车厢里,身下是大块大块乌黑发亮的块煤。他很疲惫,不久便睡了过去。
他做了两个梦。
一个是他碰见了爹,爹抽了他俩嘴巴说他跟他娘一样贱。
另一个是老残抓住他的衣领要他赔羊,他就骂:“老残你王八蛋,你不要脸,你搂母羊睡!”
老残听了就甩着羊鞭撵,杌子就跑。
跑着跑着,老残不见了,眼前出现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妞儿,白嫩的皮肤,鼓鼓的胸脯,是建材厂的甘甜甜!
杌子跑上去就亲,甘甜甜躲开,指着他鼻尖骂:“你个坏杌子臭杌子烂杌子,你说你爹是村长,你大爷是书记,你叔是厂长,全是放屁!”
杌子打个激灵醒来,见自己躺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