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寒和宁荟落入棺材之后,也是安静了好一会,直到两人等着有些心烦意乱,还不见得外头有什么动静,杨寒抚着宁荟肩膀,"荟儿,还好吗?"
"还好,夫君手酸不酸?"
宁荟抬眸看着杨寒,然而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有他均匀的呼吸,温热的气息会落在她脸上。
"不酸,荟儿躺着就好。"
"嗯,不知道赵姐姐他们怎么样?"
宁荟依旧趴在杨寒身上,想起赵依和叶涛,有些惆怅,她与杨寒现下也不知会被带到哪里去,一切都是未知的,而赵依和叶涛,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越是思切,越是忧心烦虑,宁荟幽幽叹了一口气,手指在杨寒胸膛动了一下,紧紧抱着他。
"无论如何,大师兄一定不会让嫂子出事,荟儿,相信师兄。"
"嗯,我希望他们可以相安无事,化险为夷。"
希望,不知从何处得来希望,只能寄托一份期待。
"荟儿,睡一觉吧,也许睡一觉醒来我们就不在这里面了。"
"我不想睡下。"宁荟摇了摇头,"我若睡下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夫君一人面对,对夫君太残忍了。"
杨寒宠溺地轻轻拍着她后背,笑道:"于我而言,最温柔的事情不过是荟儿幸福平安。"
"幸福是夫君给的,平安是我们一起拥有的,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事情,我们都不能丢下另一人独自面对,要么夫君和荟儿一起睡下。"
宁荟倔强的不愿闭上眼睛,杨寒既是感动,又是无可奈何,轻叹一声,道:"好吧,荟儿既然不想睡下,那要不我们说一说分开之后的事情。"
"好啊!"
宁荟忽然来了兴致,"当时夫君离开了之后,赵姐姐出庙里吹奏了一曲子,过了一会才回来,带了一颗跟眼泪似的凝珠,赵姐姐说那是螟虬的泪眼。"
"大师兄也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恢复了元气?"
"嗯,之前说书先生说过,静夫人曾经在那个破庙里一待就是一天,我们也是好奇,一个杂乱的庙宇,为何静夫人静静站着也能站了一天。"
"没人见着她在庙里站了一天吧?"杨寒目光看着黑魆魆的棺顶木板,棺材微微震荡,似乎是撞上了什么石头。
宁荟摇头轻叹,委婉道:"不知道,说书先生没细说,或者只是在别人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庙里站着,而其他时候,她可以到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