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涛赶到浣溪阁之时,只听到宁荟悲恸的哭泣声,一股恐惧占据了叶涛的灵魂,一步一煎熬,进了屋,见杨寒安然无恙平坐在床上,头靠着靠枕,宁荟头埋到杨寒怀里,一直抽噎不止。
叶涛被吊打的心,终于可以放松一下,可是宁荟的情况不太对。
杨寒轻轻抚着宁荟,这一幕,总让叶涛看到了生离死别的小夫妻,最柔软的内心还是长出了一根刺,刺得心脏血肉模糊,叶涛不敢向前踏步,怕影响了他们。
正当叶涛悄无声息转身,杨寒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
“师兄,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叶涛转回身,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毕竟宁荟还是紧紧抱着杨寒的腰,不曾松手。
“荟儿出去一下好吗,我想跟大师兄说说话。”
杨寒温声细语,可是宁荟不舍得离开,仿佛这一走,就是永别,因为叶涛根本不知道,杨寒刚才对宁荟做了什么,宁荟为何哭得这么悲戚。
“荟儿,就再听为夫一次吧!”杨寒几近央求,把宁荟抱着他的手拉开,宁荟抬起哭肿的眼,泪花氤氲了视线。
宁荟摇头,啜泣道:“夫君,荟儿就待在这里,哪都不去。”
“荟儿乖,不会让荟儿在外面待太久的,就一会,荟儿,再听话一次吧!”杨寒虚弱的身子和有气无力的声音,叫宁荟听着都心疼,不想离开半步。
叶涛看着难分难舍的两人,顿时不知要走还是要留,常北好端端的怎么就说杨寒疯了?
宁荟想再摇头一次,杨寒双手捧着宁荟小脸,渐渐凑近,额角相贴,他的眉心已经滚烫如火烧,杨寒不舍得宁荟被烫伤,没一会便松开了她。
“荟儿,就一会,”
宁荟含泪点了点头,起身,依依不舍退出了房间。
叶涛进屋,近看才发现杨寒此时好比油尽灯枯,煞白的脸色,唯有眉心处事烈焰般的红艳。
叶涛再一次用了救小离的方法,给杨寒灌输的不再是真气,是他的纯元之气。
还没动手,杨寒已经阻止了他,听杨寒黯然道:“人都会有生命终止的一天,我只是遗憾,这一天来得太快,也太突然。”
“傻师弟,你不会有事的。”叶涛此刻也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然而他自责也好,悲伤也罢,都无济于事。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可惜了,我不能到外面,与师兄弟们再见一面,”杨寒望向了窗外,那个方向,穿过雾崖,便可到达金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