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啤酒肚胡子拉碴的男人看到哭得眼睛红肿的阿雅,听说了事情原委后,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这个婆娘从来就不干正经事,现在犯了事,活该!”又扫了一眼牵着阿雅的沈玉,看到沈玉穿着校服,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开始耍无赖:“当初离婚这丫头跟那婆娘过的,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赶紧走赶紧走。”随后将防盗门重重地摔上,漆黑的楼道里沈玉错愕地站在原地,阿雅本就红肿的眼睛又留下泪水。
“你先跟我回我的家,明天我再想办法安置你。”
就这样,沈玉把这个小女孩带回了家,走进家门小女孩情绪恢复了点,用哽咽地声音问道:“姐姐,你爸爸妈妈没有等你回家吗?你一个人吗?”
沈玉心里一酸,但还是极力克制住情绪,回答道:“他们去出差了,你先去洗澡,我去做饭,我不常做饭,你将就些吧。”说罢放下东西进了厨房。
在橘黄色灯光的照耀下,实木餐桌上的,只是简简单单的西红柿炒鸡蛋青椒土豆丝和两碗米饭,两个女孩一大一小坐在餐桌旁,阿雅满眼放光,惊喜地叫起来:“姐姐你真好!除了阿妈你是第一个给我这么用心做饭的人。”沈玉不知所措,只得低头吃饭,自己也是很久没有吃热气腾腾的饭了,一个人的家,就算做了一桌子菜,吃起来也没味道,就算吃面包吃到胃疼,也不愿意面对一个人的餐桌,一个人的客厅,只有逃避。
似乎是吃了热饭的缘故,沈玉今晚胃里暖暖的,有一种幸福感,伴随着这种暖暖的幸福感,没有熬夜直接睡下去了。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沈玉心口烦闷,翻了个身捂住了耳朵。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呼”地一下,沈玉突然惊醒,一身冷汗。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冷汗突然在后背发出寒气,客厅里有人在走动。沈玉蹑手蹑脚拿起床边的弹簧棍,把耳朵靠在门上听。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这个脚步声很重的感觉,不像是阿雅睡不着在乱逛,沈玉突然心里一惊:阿雅!阿雅还在客房里!万一外面的是什么危险分子......我该怎么跟警察叔叔解释呢?沈玉一下子认识到了这个问题。再听。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这声音,似乎一直在客厅里来回走,好像拖着些什么,听起来拖拖拉拉的,不干脆。
“嘭——”
一阵剧烈的声音差点震碎沈玉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