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以千斤之势砸入沈青的耳膜,令他瞳孔骤缩。
沈青看着童周,他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
更是因为这句话是从童周口中说出来的,所以他连半分侥幸心理也抱不得。
沈青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企图磨平此刻内心翻涌的情绪。
但一想到阿宽的脸庞,便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沈青伸手拍了拍童周的肩膀,声音低沉。
“辛苦了,我先去看看阿宽。”
“嗯。”
童周眸色凉淡。
他素来性情寡情,像是见惯了这样的事情似的,并没有泄露出太多的私人情绪。
等到沈青离开之后,童周才缓缓的倚靠着墙壁,卸下了半身力气。
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眉宇间拧成了一团。
童周低头,目光缓缓落到了他的右手之上。
他的大掌指节分明,脉络清晰干净,只是手腕与手掌相连处,有一道长达两寸的伤疤。
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饶是如此,光凭这道狰狞的伤疤,也能看出当时的状况有多么惨烈。
童周眉宇深沉,眼神流转间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里。
那个长相恬静温柔的女孩,却是这世间最会伪装的毒蛇。
她善于利用自己那张无害又清纯的脸蛋,一步步悄无声息的侵入敌人心脏,找准时机,一击而中。
出手利落又狠辣,像个没有心的木偶。
回忆至此,童周眼底漫起一层冷冽,他仰头轻叹了一声,自顾自轻笑了下,继而转身离开。
沈青回到阿宽所在的重症病房门口。
眼下阿宽还在昏迷当中,所以医生严令不许他们擅自进去打扰病人。
一行人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每个人的脸色都染上了一层隐忍的愠色。
靳久俯身抓着头发,他的头顶已经乱做了一团,身上的衣服也堆满了褶皱,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们接到童周电话的时候,正在废旧工厂围堵夏燃。
当时两伙人已经火拼了许久,但双方却迟迟都没有占到便宜。
当他们知道阮眠眠失踪,而阿宽身受重伤,生死不明之际,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
怪不得夏燃今天会主动透露行踪,原来他早就打好了主意。
之后,夏燃在下属的掩护下重伤逃走,江策也没有乘胜追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