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神色阴晴。
一声长叹过后,终是将手掌收了回来。
事已至此,就算一掌杀了江胜,又能如何?赵邺之死已是定局,今日过后,赵家还能在容得下他们吗?
显然不可能。
为今之计,只能另谋栖身之处。
赵开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他不甘心就这样被算计,像是一只被圈养的鸟儿,出不得牢笼,只能任人摆布。
“江胜,你先回去吧。找杜刀领一颗丹药。”何易走过去拍了拍江胜的肩膀,示意他先退下疗伤。
赵邺的死仅仅是个开始而已,真正的恶战,却还在后面。
他还需要江胜的力量,他也仅有这么点剩余的手牌可以打了,此时此刻,半张都缺少不得。
“是,主公。”江胜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而后平静的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身形便没入地面,遁向远处。
............
待江胜走后,何易重新将目光转至赵开身上。
这确实是一颗墙头草一般的人物,性如狡兔,喜欢利用“站队”来为自己获取利益,却又无半点忠义可言。
方才还扬言要看看何易如何能击杀赵邺,现在赵邺真的死了,反倒做出一副惊惧无奈的样子。
这难道不是装模作样吗?
他在做给谁看?做给自己吗?
何易的嘴边扬起一抹讽刺般的笑容。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与赵家拔剑相向,对你有什么好处?”赵开实在是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与赵家为敌。
太守府与赵家,从来没有什么利益上的牵连,而且因为朝廷律法的关系,二者之间更是少有往来或冲突。
就好像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人,为何刚一照面,便要毫无原因的挥出拳头?
其中的利益,从何而来?其中的仇恨,又从何而来?
何易嗤笑道:“好处?抱歉,我不是商人,做事不在乎有没有好处,但求扪心自问时,可以无愧。你们赵家,坏事做多了,自然......罢了罢了,立场不同,你是永远不会明白的。如果非要说好处的话,你就当是我太守府里没银子了,饥不择食,想要从赵家身上剜下几块肉吧!”
他转身回到洞内,在经过赵开身旁时有着片刻的停顿。
说实话,刚才他本想将这赵开一并杀了,以免留患。只是碍于江胜,才不得不耐着性子与这个墙头草一样的赵开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