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若无其事的说着,一字一字吐出——姿态从容,仿若闲庭信步。
乌拉那拉氏却一瞬间只觉得心里冷到了极点,也痛到了极点——那痛感太深,甚至让她的心里只感觉到一片麻木,仿佛冬天里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冻到没有了知觉。
等到一点一点回过味之后,才感觉到针扎一般的剧痛。
安静极了,只能听见烛火噼里啪啦爆开的声音,她突然就想到了很多很多年以前,刚刚嫁给四阿哥的时候。
嫡福晋自然是明媒正娶——喜烛燃彻天明。
乌拉那拉氏永远都记得那一夜。
喜烛噼里啪啦炸开的声音也仿佛少女的心花一般,甜蜜中带着对未来幸福的憧憬,以及无限的期盼。
当然,她也记得面前如清风明月一般的四阿哥。
翩翩少年,眉梢眼底,皆是英气。
只是他看着她时,眼神毫无波动,甚至隐隐带着失望。
思绪回到了眼前,乌拉那拉氏只觉得心口痛的几乎无法呼吸——他在她面前如此口口声声的夸着皇贵妃宁氏,是什么意思?
他是已经迫不及待,要她为他心爱的女人让出位置吗?
她乌拉那拉氏还没咽气呢!
……
在大殿之外等了好一会儿,眼见着胤禛出来,宁樱站起身,刚想问问他皇后现在怎么样了,就看胤禛摆了摆手。
他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用力捏了捏,然后没说别的,先把苏培盛给叫了过来,让他吩咐外面把舆驾准备起来。
“已经很晚了,朕送你回去歇着。”胤禛伸手揽住她,带着她往外走。
华寇匆匆忙忙地从暖阁里出来,见到的便是皇上揽着皇贵妃往外走的身影。
……
晚上回了接秀山房,宁樱是真的累了——别说她本身就已经不年轻了。
就算身子骨还年轻,这一天下来,跌宕起伏,再一直踩着高高的花盆底,腿脚也受不了。
膳房里早就将热水送了来——内里煮了药材,配上芬芳馥郁的干花。
等到洗浴之后,宁樱一边让人擦着头发,一边婷儿带着好几个婢女跪在暖阁里,伺候着给她按摩小腿。
不一会儿,力士把改良版的杨枝甘露也给送来了。
婷儿去暖阁门口打起的帘子,亲手捧了进来。
宁樱一边喝,一边歪着脑袋依靠在床栏上。
不一会儿,婷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