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奴才忙前忙后的在搬着凳子,在伺候马车里的人下来。
又等了一瞬,马车里才伸出来一只滑如凝脂的手。
十指尖尖,手腕、手指上干干净净的,什么珠宝首饰也没有。
只一段极艳丽的桃色衣袖,闲闲地半垂落在手背上。
一个贴身大婢女模样的上去把人给扶下来了。
等人一出来,远远的看清了容貌,宁樱忽然有些理解五阿哥为什么突然沦陷了。
一个人,整天清茶品多了,也会想醉饮一壶烈酒的。
吸引人的不一定仅仅是美艳,而是对比。
钱佳氏年纪也就是十七八岁,容色却十分美艳——是那种娇媚无比的美,宛如画上初妆美人从画纸上走了下来一般。
她穿着一身艳桃色旗装。
这颜色太艳了,看着扎眼,也容易把人衬黑,偏偏穿在钱佳氏身上,就像是给她量身定做得一般,无比合适。
衣服和人,互相衬托,彼此都达到了最佳的状态。
钱佳氏下了马车来,也就走了几步,忽然有所察觉,往瓜尔佳氏这里看了一眼。
瓜尔佳氏还想吐槽,见她已经瞧见自己了,于是冷着脸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钱佳氏看上去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过来了,先给瓜尔佳氏行了礼,又看着宁樱的衣装气度与瓜尔佳氏对她的亲昵态度,猜测宁樱是其他贝勒爷的侧福晋,于是也行了礼。
瓜尔佳氏冷冷地道:“万岁巡幸在外,停歇只是暂时,你下来抛头露面做什么?”
钱佳氏妩媚一笑,泰然自若地道:“侧福晋难道不也在闲转么?”
一个格格,对着侧福晋这般说话,已经很大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