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地迎接了出来。
不过,只有慌张,并无欢喜。
她鬓发略微有些蓬乱,过来给四阿哥行了礼之后,一手扶着桌子,一边就不住地偷偷打量着四阿哥。
好一阵子没见,李侧福晋两颊都有些凹陷了,颧骨也显得比从前更高了一些,显得眉眼的轮廓更加深邃,甚至有一些异域美人的风情了。
她眼神胡乱地飘来飘。
四阿哥随口问了几句,李侧福晋说起话来也是驴头不对马嘴,眼皮还不住地眨着。
瞧着这样子,是有些神经质了。
四阿哥一时之间,忽然就沉默了。
他已经很久没来李侧福晋这里了。
他记得从前印象中的李氏,还是个明丽活泼的小女子,如今却变成了这样。
难怪会抓着弘昐不放。
万事因果,彼此之间总是有纠缠的。
四阿哥叹了一口气,抬脚想往里面屋子里去——说儿子的事情,他不想在正屋里说。
即使摒退了左右奴才。
但是到了屋子门口,四阿哥又改变了主意——屋子里门窗紧闭,光线幽暗,不但闷热,还夹杂着浓重的药香。
“你在里面做什么?”四阿哥皱着眉问李侧福晋。
李侧福晋慌慌张张的就说,因为最近睡眠不好,所以听了娘家人求来的方子——在屋子里面刚刚想熏草药浴呢。
李侧福晋一边说,一边脸色就变得一片惨白。
旁边的婢女过来上茶,李侧福晋伸手接了在手里,手颤抖的不行,差点把茶水给泼了。
四阿哥所有的心思都在儿子身上,倒也没注意到她这异常,于是坐下来说了几句。
“你是弘昐额娘,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这便已经要花不少心思了。旁的事情——不该累心的,就别累了。”
这话其实说的已经相当明了了——你只要管弘昐吃喝拉撒就行了。
学习的事情——府里有阿玛,上书房里有先生,用不着你来自作聪明,插一手。
四阿哥自认为自己话讲的已经很明白了,于是抬头望着李侧福晋,就看她又神经质的眨着眼睛。
一边眨一边点头。
李侧福晋赌咒发誓的道:说她绝对没有过多干涉弘昐的学习。
说到最后,李侧福晋甚至表现出了委屈:说不知道儿子在四阿哥以前到底说了什么。
难不成她这个额娘,一心一意为了儿子着想,不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