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夺嫡的密信就已经相当狂妄大胆了。
就算四阿哥心里有所动,也总不能鼓掌欢呼说:好啊好啊,说的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快辅助我去夺嫡!
啊呸!
不要命了?
四阿哥这一句“语言虽则金石”,就已经是很大胆的肯定了。
想明白后,宁樱就感觉自己蠢透了。
晚上真正洗浴睡下的时候,四阿哥茶有些喝多了,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于是两个人在帐子里头并着头说话。
清扬在门口伺候着,听着里面的动静,琢磨着侧福晋今儿应当是不伺候四爷的。
不伺候也有不伺候的好处——省的奴才们夜半要送进热水去,服侍主子们洗浴更衣了。
孔嬷嬷从旁边走过,心里就有些感慨:如今这皇子府里,倒只有宁侧福晋这里瞧着跟一家似的。
有父有母,一儿一女,其乐融融。
屋子里。
说到一半,四阿哥摸了摸宁樱的头发,就见怀中的人儿撒娇的往自己怀里钻了钻。
他笑着低头看樱儿。
明明已经是两个孩子的额娘,她的神情看起来还是那般的柔软而灵动。
没有一丝一毫为人母之后,面上常常会流露的焦虑。
甚至透着一丝天真的狡黠。
四阿哥记得:以前宋氏和李氏生下孩子之后,话里话外总是离不开儿女的。
……
过了一阵子,天气往秋天里走,宁樱渐渐地就发现:如今连苏培盛嘴里都经常挂上了三个字——“戴先生”。
也常常能听到说:四爷现在正在前面和戴先生说话呢,等回头说完了就过来侧福晋这里。
宁樱也不确定这位“戴先生”是不是就是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谋士。
但是到了十一月颁金节的时候,苏培盛嘴里的“戴先生”变了。
变成了“戴大人”。
宁樱不知道是不是这时候,戴铎已经被推荐了官职,去福建任职了。
但是府里开始多起了福建的特产,从吃的穿的到用的,都有。
文昌鱼,水仙,建莲子,腾器……
一样样眼花缭乱地往新小院子里搬。
其实皇城之中,天子脚下,又是贝勒府,有什么好东西没有?
这些就是图个特别和新鲜罢了。
但也就是因为好东西太多,反而孩子们看见这些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