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与大胆。
他低声道:“侧福晋心情不好,这些茶盏便是拿来给侧福晋解气的,侧福晋尽管砸了便是。”
李侧福晋怔了半晌,伸手拿起其中一只茶盏,咬了咬嘴唇,便对着小柔子狠狠地砸了过去。
小柔子跪在原地,不躲不闪,那只茶盏正好擦过他的脸颊,在他肩头撞了个粉碎,又在他发际划出一道血痕。
李侧福晋还没觉得解气,又拿了几只对着他砸过去。
小柔子跪在那儿,闷哼了几声,全部就这么硬生生的受了。
其中一只茶盏的碎片,划破了李侧福晋的指尖,她眉头微皱,小柔子见状,慢慢地膝行过去,不由分说地捧起了李侧福晋的手,送到自己嘴边,就小心地呵了一口气。
李侧福晋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就将手往后一缩,怒斥道:“放肆!狗奴才!”
屋中无人,小柔子固执地握住了李侧福晋的手,他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李侧福晋,不似平日里的柔顺,却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李侧福晋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抽不出手来,
小柔子掏出怀中的干净帕子,动作极温柔地,一点点地将李侧福晋手指尖的鲜血擦干净了。两人双手肌肤摩擦之间,李侧福晋瞪大了眼,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眼看着小柔子渐渐起身,凑近了李侧福晋。
这是个压迫的姿势,李氏被迫抬头看他,却见小柔子眼中波光潋滟。
他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字地道:“主子,不要再折磨您自个儿了,奴才很心疼。”
他离李侧福晋极近,说话时候,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上。
……
出了正屋来,小柔子一抬头,便见一院子的奴才都战战兢兢的在院子里等着。
他抬起手,对着大家伙挥了挥。
几个太监上前来,见他脸上缓缓流下鲜血来,月光之下,显得分外可怖,不由地脱口道:“柔子哥!”
小柔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低声道:“不碍事!侧福晋心里也不好受,只要能让侧福晋出了这口气,又能护着你们大家好好的——我受这一点皮肉伤,算得了什么呢?”
卡诗冷笑了一声,刚想讽刺他几句,一转头,却见旁边几个年纪小的婢女默默地低下了头,眼圈都红了。
……
前面书房里,四阿哥坐在正位上,闭目养神,后边苏培盛替他捶着肩膀。
他闭着眼,就想到今天宫里,宜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