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一笑,倒也没说什么,握着宁樱的手慢慢走到了一处水边。
这算是一条护城河。
这里的护城河是活水,每条护城河都是流动的,河与河也是联通的,形成了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水网。
宁樱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四阿哥的随从已经到了河边。
不多时候,河上微微清波荡漾,一只船儿从不远处飘荡了过来,四阿哥伸手拉住宁樱上了船。
沿着河道行了一会儿,只觉得人声渐渐远去,不多时,便到了一处隐秘的酒家,这里同方才大街上不一般,不是那样灯红酒绿,张灯结彩,却别有一种清雅的奢华气象。
四阿哥也不多说,握着宁樱的手便下了船,两人上得岸来,宁樱抬头瞧了瞧,就看见酒家上方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上却是什么字也没有。
她还没多看,里面的掌柜已经忙不迭地迎了出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张脸长的不像生意人,倒像是个白面书生,过来到不敢如何多往四阿哥面前凑,只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四公子!”,又对着苏培盛点头笑着招呼。
宁樱就看苏培盛一路很熟稔地在前开路,四阿哥握住她的手,带她进去了。
那酒家内里也没什么大堂,直接便是一间一间的雅座,直接将客人间的交谈分隔开来,东边是一座雕花楼梯,四阿哥带着宁樱便直接上去了。
一直上到三楼,整间楼层空无一人,侍卫们拱卫在周围,四阿哥握住宁樱的手,一直带她走到临窗的位置,宁樱往下看,这才发现其实也并没有离方才的大街有多远——只不过是隔了一道护城河,灯火如银花千树,星落如雨。
她站在窗户旁边往下看,侍卫们不由得也跟近了一些,四阿哥摆了摆手,让侍卫们都下去了。
夜市更热闹了。
下面的人熙熙攘攘的走着,刚才只能看见其中的热闹,却见不了全景,这会儿却将京城的夜景尽收眼中。
宁樱抬头往远处望过去,就看见大道延伸的远处,出了城门,平林漠漠——那是京郊的边缘。
四葫芦要去漠北的话,也是要从这儿走的吧?
宁樱出神了一瞬间,忍不住伸出手,由着寒凉的晚风从指缝间穿指而过。
四阿哥走到窗边,伸手摸了摸宁樱的后脑勺,温声道:“看够了吗?”
宁樱开心地回头,小小声对他道:“好好玩呀!”
那大街上也有人抬头往上看,遥遥的看过来,见一个细皮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