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胤回敬呸了一口,这才发现自己嘴里都是鲜血。
江朔北问道:“没事吧?”
苏胤用袖口往嘴边一抹,轻松笑道:“哥们哪次吃过亏?别看刚才让他们撵的狼狈,其实就没挨几拳几脚,全让那兄弟给做沙包了。”
赵耀踱步走上前,摸了摸下巴的胡渣,把地上的黄延之拉起来关切道:“要去医师那看看么?”
黄延之局促不安,结巴道:“不、不用了,谢谢赵教头,这点小伤回去用纱布缠一下就好了。”
赵耀叹了口气,用指间探到黄延之的额头上,见长有一寸的口子还在往外渗血,加重了语气道:“最好是去医师那敷上药膏,不用担心医治的费用,到时候报我名字便可。马上就是结业考试了,到时武科必考六艺中的骑射,你带着伤怎能顺利结业。”
“去吧。”
苏胤顿时对这位教头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黄延之急忙鞠躬致谢,却让赵耀拉住了下移的身子。他生性怯懦,这时已然带着哭腔道:“还请赵教头不要责怪江学友和苏学友,此事皆因我而起。”
赵耀扭过头却不看江朔北,而是对着苏胤正色道:“得罪了李平幽你在太学府还如何安身?”
苏胤笑着道:“多谢赵教头关心,马上就要结业了,料想在太学府也没几日好住,我也不想节外生枝,不是李平幽几人欺人太甚,这个出头鸟我还真不想做。”
赵耀也不知是不是怒其冲动后的气极反笑,呵呵道:“好一个欺人太甚,好一个出头鸟。苏胤、你是真不知李平幽在太学府外做过的事?若非有一个朝中二品尚书的爹给他撑着,早就被法廷司缉拿下狱了!”
苏胤素来敬服赵教头,不光是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威赫名声,也有赵耀在太学府内资助寒门士子的缘故在内。
苏胤不愿争执,只能作揖低头道:“学生知错,只是既然已经得罪了李平幽,想来现在去登门谢罪也是无用。倘若结业后真就没了音讯,到时恐怕还得劳烦赵教头到永定河里捞尸。”
赵耀冷哼一声,眉宇间倒没了之前的怒意,他转过身道:“出了太学府的门,你我的师徒情谊也就尽了,到时是死是活又与我有何干系?我又为什么要去花那银子?”
苏胤不抬头,仍是作揖姿态。
赵耀无可奈何的回眸道:“好自为之!实在不行就到我那避几日祸。”
苏胤忍着腰间疼痛一低在低。
赵耀大步流星离去,自始至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