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的金城,一晃眼便又送走了一场雨。夜晚金城的天空依然发着幽蓝的微光,天空中没有一片云朵,像一个巨大的湖泊,星辰如深海水母一样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刚刚那场疾驰而过的大雨把我浑身都打湿了,我身上修身的黑色西裤和蓝色的衬衫都贴在肌肤上,一阵冷风吹过,我不由得微微打了个冷颤。
我一直在等待那个人的出现,今天,我终于又要见到她了。
过了一会,一辆白色SUV停在了我对面白色建筑旁边的停车位上,我看了看车牌,没错,就是这辆车,她两个月前刚到金城的时候买的,还在朋友圈发过照片。我关注着她的所有,她的生活点滴我从未错过一丝一毫。
接着,一位男子从车里迈出来,他穿着驼色的风衣、黑色的西裤、棕色的皮鞋,手上拿着一个易拉罐,他斜瞥了我一眼,沉默了数秒。他身高一米八左右,五官立体,仪表堂堂,衣冠楚楚,和我是一路货色。
接着他朝我的方向缓缓走过来。和我对视的瞬间,他微微张开了嘴,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我来。然后,他顺手把手中的易拉罐扔进了我身旁的垃圾箱里。
男子走回薛馨颖身边,薛馨颖摘下墨镜打量了我一眼,接着他们径直朝旁边的白色建筑物走去。两人有说有笑,光彩照人。
真好,除了浮华和虚荣,在冷酷这一点上,她果然继承了她父亲的所有。
丰沛萧索的下午,丁平约我喝咖啡,我答应了他,丁平阴亮的眼眸中浮着淡淡的水雾。
他这回吐血,其实不是胃出血,是肝癌,他还这么年轻,就患了这种不治之症。
肝癌——这两个字,他怎么能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呢?他怎么可能得肝癌?他那样一个人,身体健硕,刚强有力,不像是这种不治之症的新生宠儿。
医生说就算做移植,成功率也就在两三成,而且现在肝源紧张,合适的太难等了……
他说着说着就痛哭失声,他也从来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残忍。可我的心里充满了荒凉,苦辣酸甜泛在水深火热之中,也不知是什么一种滋味。
“路溪,我没跟你开玩笑,医生检查结果出来显示,我得了肝癌。”
“不会的,不会的。医生一定搞错了。”
他顿了一下,干脆的说:“真的。”
丁平这段时间没有和外界联系,身边每天很多护士围着,想逃也逃不掉,每天他也没什么事可做,闲的有些无聊。
尽管他心里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