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是不可控的欲望(1 / 7)

我是我们路家的败家子,用我们班主任的话说。

读高中那会,我干净,单纯,对未来规划得很少,只想活在当下。谁只要对我好一点儿我就和谁成天腻味在一起隐藏光阴,虚废晨昏。就这样我义愤填膺地加入到了他们的战圈,跟我们镇上的一帮二流子逃课,打架,泡烂妞。时不时还会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成为别人的挡箭牌。

当我控制不了自己,走上前去给阳伟一拳头的时候,就真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就真的没法做一个好人了。

如果要用相同的方法反击的话,我想这样的反击只是情绪的失控而已,没有任何理由。

我在学校里的时候,只会拿不锈钢保温杯子泡大叶子绿茶,奢侈点的时候喝雀巢咖啡。丁平一直说我一个小资本家一点儿都不懂得享受生活,我想我是出生在农村的,对于突如其来的身份和跨越式资本家的生活有点儿偏离。

丁平约好我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厅,当我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看见丁平举着咖啡杯一口一口的喝,隔着桌上黯淡的烛光,店里客人很少,很远的角落里有一对情侣在喁喁私语,我似乎忘记自己是因为什么来到了这里,如果可以,我可以选择喝两瓶牛栏山二锅头借酒装疯。

咖啡厅里弥漫着儒雅的清新,散发着独特的旋律,服务员将咖啡端上来,我左右闻了闻。狐疑到底是不是纯咖啡,索性尝了尝。可是明明是咖啡,我又浅尝辄止。丁平稍见成熟稳重,大模样并没有脱形,连眼角那颗小小的痣都还在。他突兀一只手伸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我手中的咖啡,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闻到了丁平为我打抱不平的一丝哀怨。电光火石之间我彻底清醒。

我们是离生活很遥远的一群人,丁平经常丈量我和他之间的距离。

我想到阳伟的变本加厉和心安理得,甚至理直气壮疯狂反扑的时候,甚至晚上在迷迷糊糊睡着了如噩梦般感觉隐隐约约能听到他的尖叫声:“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王诗宜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好话说尽,她拿我没辙最后扔出一句不容置疑的语气:“以后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我管不了。”

我本来就很窝火,听了丁平的话我好像心里的火焰被点燃了,眼睛发涨,内心一片混乱,总之是手足无措,仿佛是撞了邪。

我不忍心说出尖刻的话语刺伤某人的自尊,于是只能一丝不挂的委屈自己。

丁平见不惯我受委屈以此找借口约我们镇上的二流子来争夺青龙镇扛把子的第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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