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是我第一任夫人给我生的儿子。”喻老幽幽说到。
只这么一句,李婉婷就抬起眼皮认真地看着喻老。
“他从小就古灵精怪,鬼点子特别多,胆子也特别大,但是他也很听话,我和他妈妈都很爱他,从小就把他当太子养,性子也就难免会骄纵了些。在他十岁那年,他妈妈患上了卵巢癌,发现时已是晚期,没得救了,还不到一年时间,她就离开了我们。那时,我公司正是发展期,忙得没有时间照顾他,就考虑找个人照顾他。于是,半年后我就给他找了个后妈,也就是我现在的夫人。她人不错,对他视如己出,嘘寒问暖。可他不喜欢这个阿姨,他厌恶她做的任何事。可她总是讨好他,一味的迁就他。即使是这样,正处在青春叛逆期的他还是见不得她,甚至还慢慢的也恨上了我。到后来,再有了弟弟妹妹,他更是看到谁都是仇人一样。有好几次,他在家里放火,有一次甚至还差点烧死人。我万万没想到他会骄蛮到这种程度。我生气极了,我恨不得掐死他,可是我忍下去了,却又暴打了他一顿。我问他为什么要干出这么狠心的事,他说‘他高兴,他乐意,凡是让他看不爽的,那就是毁灭它。’。从那以后,我对他说的话更是没有约束力,他从来不会听进去一句半句。”
听到喻老痛心的诉说,李婉婷表示理解,那个年龄段的孩子本来就很容易叛逆,正常家的孩子都有造反的可能,像喻海棠这种情况说奇怪倒是不自然了。
“渐渐的,他做事越来越无法无天,成天的在外面惹事,光是为了解决这些麻烦我就给他组建了一个‘善后团’。”
李婉婷忍不住一笑。这儿子也太能生事了。不就是老爸给找了个后妈吗?而且听起来对他似乎也不错,至于那么……那么闹情绪吗?她当初怎么就没这么折腾一下她家老头?
“后来,”喻平川瞥了她一眼,“后来,让我头疼得实在没办法了,我就把他送去当兵。本以为在部队磨练几年后会有所收敛,哪里知道,照样我行我素不说,人还更狠厉了。这样说吧,以前是胡打乱踢的二流子,这一出来,就成了会套路的流氓了。只还好,他愿意学习了。这是他惟一让我欣慰的地方。于是,我让他跟一个朋友的儿子结伴到国外去学金融管理,他听话地去了。结束学业后,我让他回来,他不愿意。又在外面漂了几年,我再叫他回来,他回来了。结果,他一回来没多久就阴我一着,瞬间就将公司重新洗牌,直接让我告老还乡,颐养天年。我那朋友儿子也是如此,一回来也洗了他资产几十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