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星山上的月色,分外明亮,许是方圆近千里,就属此地地势最高,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缘故,方才多得了几许别处没有的明月青睐,犹似荧光漫地的小院,在清辉笼罩下,置身于这明月夜色中,多了几分神秘之色。
这时小院正堂竹楼中,借着一缕透过竹窗闯进来的月光,在一旁伫立了许久的莫千愁,伸了伸略显僵硬的胳膊,身前的浅鹤长老,依旧一副神思在在的样子,不知在思量什么,云乾长老则就着棋盘上散落的些许棋子,一手摆弄撩拨,一手撑腮,兴趣盎然,一副怡然自得,不思它事的神情。
待盏茶工夫过后,回过神来的浅鹤长老,将盗门魁星点斗神奇之处,一一事无巨细的告知了执掌盗门近甲子岁月的莫千愁,好一瞬,身为门主的他,都沉浸在这不可思议的消息中,难以清醒。
窃取天则的魁星楼,这在天衍界,不能不说是难以想象的机缘。封历无帝境,无天命,已是不用论证的事实,这是世所周知的,毕竟三十几个纪元的封历历史在这,九千年封历,三十多个纪元,近乎三十多万年,这得有多少修行者,多少桎梏于圣境不得前进得能人,圣者,面对这如天堑的屏障,直到身死方才知道自己所用之功,皆是徒劳。
早已明了此中种种的莫千愁,也不用多想。毕竟当下自己桎梏于圣境,不得前行已有十数载,过往封历里,虽然都零星而又确切的记载着圣境修行者,在天时地利,外加不俗天赋机缘下是能继续向前挪移半步,由圣境入半帝境乃至准帝境,虽仅仅是脚步向前稍动分许,但对修行者而言,已是另一番天地。
圣境,无论修行多久,积蓄多久,未能突破终究只是一个站的比较高的凡人罢了,同世俗红尘之人并无二致,在帝境眼中,也不够是稍许大些的蝼蚁罢了,而到了半帝境,虽非准帝境那般跟帝境几无差别,更非同帝境那般超凡脱俗,但终究是入了这大道,差的也就是最后一丝的天命所归罢了。
帝境跟圣境,最大的差许,不再于修行积蓄的深厚,也不在于寿命增长的多少,而是帝境已得到天衍界这天道所承,能运用这天道之力,也就是天道规则,这同尚在凡俗之列得圣境是有本质的差别的。而半帝境,跟圣境的差别,也就是在这天则之上。
若是能借魁星楼,窃取一丝天则,体悟加以习用,那圣境同帝境的壁垒就将捅破一个窟窿,虽非一越而过,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同圣境的天地已然不同。
莫千愁此时难以平静的就是在此,从当初的道衍君境第一人,到如今蹉跎圣境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