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喃喃自语道:“陛下明明已经放爹爹出京,为何现下又言而无信?爹爹自诩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圣上之事,为何圣上却一直放不下对爹爹的猜忌。”
陆安瑾缓缓的摇摇头,温声细语的安慰他,“爹爹莫要这么说,陛下放心不下的岂止只有爹爹,大抵上这朝堂之人,他没有一个完全放心的人。”连自己亲生骨肉都能这般的不信任,他还能信任谁呢。
如此看来的话,那高高在上掌握着众人生死大权的陛下,却是这天底下最可怜的人。他有着天底下最大的权力和最高的财富,但却得不到最美的爱情和最忠诚的朋友。他这辈子的生活都是黑暗的,充斥着猜疑和杀戮。
陆安瑾忽然有点同情起皇帝来,只不过,这种忽然而来的同情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烟消云散于脑海之中。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唉,”陆靖之长长的叹了口气,半是任命半是无耐的道:“既然如此,爹爹这段时间就安安生生的呆在京中罢,等过一段时间,爹爹就自请告老还乡,朝堂之事,爹爹是再无半点想要参与的心思了。爹爹已经老了,不想再过那些尔虞我诈的日子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只要无愧于心,无愧于地,无愧于老百姓就行,其他的他都不在乎了。
陆安瑾看陆靖之已经想通了,便不再多言什么。和聪明的人讲话,最高兴的一点,便是说话不用那么费劲。你只用挑明一点,他自然就会举一反三。
她沉默了一下,忽然开口说道:“爹爹,有一件事情女儿必须要告诉你,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陆靖之的心脏忽然不受控制的砰砰砰的跳起来,那剧烈的程度好似要跳出胸腔,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带着一丝颤抖,“何事?”
“方才女儿接到消息,霄昀不见了!”
陆靖之大吃一惊,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个度,“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陆安瑾的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无比,伪装的坚强终于破裂,她的声音抖得连不成句,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颤抖的近乎痉挛。她没有回答陆靖之的问题,而是坚定的说,“爹爹,女儿要去找他!”
“胡闹!”陆靖之想也未想直接拒绝了她明显已经失去理智的要求。“瑾儿,你明知道此时京中的局势万分的凶险,稍有差池,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陆安瑾再也忍受不住的大哭起来,清澈苦涩的眼泪不要钱似的蜂拥而出,她泣不成声的低吼,“爹爹,人活这一辈子有太多的顾忌。我不懂朝堂之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