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抱拳称是,翟兴晟走到门口,回头,看着翟文冲不再挺拔的身影,眼眶微湿。
翟文冲挥挥手,他这才慢慢的退了出去。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翟兴晟走了,偌大的城主府只剩下他这个孤寡老头子了,翟文冲心有悲凉。
但他又想,高处不胜寒,这天下的至尊,哪一个不是孤独的。
他之所以孤独,是因为他已经会登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了。
头戴王冠,必承其重,自古都是这个理。想到这里,他郁闷的心情终于有所缓解了。
行军途中,万德彪想起翟文冲的命令,特别关照翟兴晟,毕竟这位可是天顺未来的天王。
“储君,可有不适?”
翟兴晟朗然一笑,“将军不必担忧我,男儿志在征战四方,如今我热血沸腾,什么困难都不是问题。”
万德彪豪爽的笑了,他就喜欢有血性的汉子。
翟兴晟虽然贵为储君,但他若是一个吃不得半点苦的娇贵公子,他也定然是瞧不起他的。
“储君,末将是个粗人,只会打打杀杀。阵法什么的,那是七窍通了六窍,末将就不丢人现眼了,就全指望储君了。”
“好说好说。”
万德彪沉默了一下,这才底气不足的说,“储君,末将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翟兴晟客气的说,“将军请说。”
“储君,末将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但还请储君能想办法,尽全力的减少兄弟们的伤亡。”
翟兴晟直直的看着他,淡漠的说道:“将军征战沙场多年,你应该知道,行军打仗,伤亡在所难免。”
“末将知道,可是…”万德彪红着眼睛,叹了一口气,“可是他们也有一家老小在等着他们回去,若不是万不得已,末将也不想上战场。”
原来他孤身一人,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但是现在他有贤妻稚子热炕头,一点也不想再去过刀头舔血的日子了。
“将军之言,我记下来了。”
万德彪闻言,激动不已。若不是还骑在马上,他一定会跪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上三个响头。
他没有看错,储君比天王更加贤明。
“储君,再过三天,就到达边境了,不知储君可想好良计了么?”
翟兴晟淡淡的笑了笑,“不急,到了再说也不迟。”
时间在来回的奔波中溜走,到达边境之后,万德彪下命安营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