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微妙的变化,严峫和秦川立刻对视了一眼。
“他是我的室友。”楚慈用两根手指将照片贴着桌面推还给刑警,说:“他叫冯宇光,怎么?他犯什么事了?”
“这俩室友关系够呛啊,”严峫抚摸着下巴道。
秦川用“这你也能知道”的目光瞅着他,严峫却没回答,吩咐马翔:“让经文保处打个电话给他们学校和实习公司核实一下。”
马翔应声而去,秦川用手肘捣了他一下:“别卖关子,有屁直接放。”
“你他妈才放屁呢,老子就算放屁也是醍醐灌顶香飘百里的那种,懂否?”
秦川:“…………行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严峫的马屁被拍好了,学着刚才楚慈把照片还给警察的姿势,用中指和无名指的尖端指甲盖部分推着纸张边缘,示意秦川看:“瞧见没?这个动作的潜台词是:‘这家伙老子连边都不愿意沾,你们给我有多远拿多远。’——而且作为室友,一天两夜没见着面,第一反应不是他出什么事了,而是他犯什么事了,难道这个冯宇光在他眼里是个经常犯事的主儿?”
“冯宇光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跟他关系如何?”审讯室里警察不答反问。
楚慈吸了口气,缓缓向后靠坐在椅背里。
——二十一岁,知名学府研究生快毕业,显而易见是个跳了很多级的高智商人才,也是刑警最不喜欢打交道的那种人。
“我们的关系比较一般。”楚慈靠在椅子里,用这句话做了开场白:“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刑警皱起了眉:“这话怎么说?”
“冯宇光是北京本地人,家境非常富裕,在学校交游广阔,但学术专业上不是那么的,”楚慈沉默两秒,含蓄地道:“有天资。”
严峫在耳机里说:“我给大家翻译一下:他是学渣,我是学霸,我要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终极鄙视,耶!”
刑警:“……”
“虽然室友当了一年多,但我跟他不熟。我平时大多数时间在实验室和图书馆,每周做四次家教,回宿舍的时间比较少。尤其最近争取保博,论文任务繁重,基本就睡在实验室了。”
刑警疑道:“但你们一起来建宁做实习?”
“我们在同一位导师门下。”楚慈解释道,“虽说实习,但我其实是来拿几个关键数据回北京去做保博论文的。”
“那冯宇光呢,他也要保博?”
楚慈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