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以南二十公里,是一片破旧的老城区,上个世纪末就已经废弃。
这里依山傍水,而在莲花小区门口不远处就有一条河流,连接着上游的水库。
虽然天还未亮,但此时已经有三名中年妇女蹲坐在河边洗衣服。她们一边唱着山歌,一边搓着衣板,但很快,她们的歌声便戛然而止。
在上游处,有一具女尸顺着河水缓缓飘了下来。
……
清晨时分,阳光透过腐朽的木窗斜照进屋子,胡千秋正慵懒地从床上起身,双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又是没有睡好的一天。
房间狭小,床斜对面就是一面挂在墙上的镜子,胡千秋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暗黄,胡子渣啦,黑眼圈浓得跟墨水一样,颓废两个字,几乎就写在了脸上。
大学毕业已经两年了,胡千秋已经不记得自己换了多少份工作了,期间虽然不是每遇上好的工作,但要么是不喜欢工作的内容,要么是忍受不了领导的颐指气使,同事的笑里藏刀,没干几个月就离职了。
今天是胡千秋这个月面试的第四家公司,无论好与不好,胡千秋都只能先答应入职,否则到了下个月,他就真的只能喝西北风了。
“滋......滋.....”破旧的电动刹须刀在胡千秋的脸色滑动,这时胡千秋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喂,儿子,听你爸说你今天又有一场面试,好好加油啊。”
“嗯”“
“唉,你从小就心高气傲,这个看不惯,那个不想干,真正想做的事情却......不说了,不说了,妈知道你想在外面闯荡,但大城市压力大,要是实在不行就回家吧。”
“知道了妈。”胡千秋苦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换上旧巴巴的西装,床上有些掉漆的皮鞋,胡千秋就这样出了门。
虽然此时还不到八点,但小区前方却十分反常的聚集了许多人,胡千秋隐约间还听到了警笛声。
“方伯,这是怎么回事?”
小区门口一个卖菜的老大爷听到胡千秋的问话,转过头对他说:“小林呐,你还不知道吧,早上几个婆娘在河里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上面飘下来一具女尸,可吓人了,现在警察都来了,我劝你还是别去凑热闹,我刚刚上去看了一眼,好家伙,那尸体……”
胡千秋皱了皱眉,没再听下去。
他看了看手表,时间尚早,等会再去赶车也来得及,虽然不太可能,但他还是想去确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