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狗紧随其后。
“张老板要去村舍吗?”他盯着她的眼睛问。
“不,到泉水边上去。”
“啊,那好!那我就不用露面了。不过今儿晚上我得会会你,我就在园门口等你吧,十点左右。”
说着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嗯。”她迟疑着。
这时他们听到张海飞在“嘟……嘟……”地按喇叭叫黄思瑶,她则“诶……诶……”地回答他。那李光辅闻之做个小鬼脸儿,手轻柔地从下到上捋着她的胸。黄思瑶惊恐地看着他,迈开脚步朝山下跑去,嘴里冲张海飞发出“诶……诶……”声。山上的男人看着她,然后转过身,微微笑了一下,回到小路上去。
黄思瑶发现张海飞正缓缓地朝上面的泉眼开去,那口泉眼在长满木梳草的半山腰上。她赶上他时他已经到了。
“这还行。”他指的是轮椅。
黄思瑶看着长着大片叶子的龟背竹。这东西长在井边,模样是那么安静阴郁!可是泉水涌着,那么清凉,那么美好!井边还生着彩叶草和君子兰,这可是非常难得的。
张海飞说:“喝水吗?”
“你呢?”
她从树枝上取下一只搪瓷杯子,弯下腰去舀水。他抿了几口。随后她弯下腰去,自己也喝了几口。
“真是冰凉!”她吸着气说。
“好喝,不是吗?你许愿了吗?”
“你呢?”
“许了,不过不告诉你。”
他们开始往家走了。张海飞小心翼翼地开着轮椅车在路上颠簸着前行。他们来到幽暗的谷底,向右转,前行一百码左右,然后转弯在那面狭长的山坡上爬行。灿烂的阳光下,山坡上盛开着夹竹桃花。
“走啊,老婆!”说着张海飞把轮椅开上了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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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坡又陡又颠。轮椅在泥土中挣扎着前行,速度缓慢,像是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摇摇晃晃地向上走着。来到一片开阔的地方时,车子举步不前,颤颤巍巍地挣扎着开出了花丛就戛然停住了。
“咱们还是按喇叭,让李光辅来帮忙吧,”黄思瑶说,“他能推一把。我也可以推。推推能管用。”
“让车子喘喘气吧,”张海飞说,“在车子下面垫块东西好吗?”
黄思瑶找到一块石头。他们等了一会儿,张海飞又发动了机器,车子终于动了,但颤抖着像个病人,还发出奇怪的杂音来。
“让我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