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今日得罪了皇贵妃?”她道:“我就算什么也不做,恐怕从她那儿也换不来好。”
“此话怎讲?”月瑶道。
“你没发现吗?她早就因为胤禛而视我多余,如今太子不长进,时常被他皇阿玛训斥,就更坚定了她的意志,她现在是越将咱们四阿哥放在心上,越是看着我碍眼。”想了会子,道:“那时候我被郭络罗氏姐妹诬陷与刘太医有染,抓了现场关起来,还不是她带人去的?”
“但那事儿不也是过郭络罗氏倒腾的事儿么?皇贵妃不也只是跟着去了?”月瑶道。
“你还是没看清楚。”她道:“皇贵妃若是没有私心,不会那么稀里糊涂的将一个无中生有的事儿上纲上线,后来将我软禁在冷宫里,连吃食也不送来,这些你以为她会不知道么?睁只眼闭只眼,等着我自己早些了结罢了。”
月瑶睁大了眼睛,她还只以为主子什么都不说,也不反抗,是因为太单纯性子太柔弱,原来她都看得清楚,记在心里呢。
“不过,就算如此,您也不至于当场与她做对,这样一来,除了能出口气儿之外,也没什么好处啊。”月瑶道。
“我是出了口气儿,但这并没什么,”她道,“关键是我今日公然与她敌对,让众人都看看,我自是与蕙嫔不和的,如今我也敢和皇贵妃做对。”
“为什么要让人看看,您和她做对呢?”月瑶不解:“旁人还都以为您是畏惧了蕙嫔的威风,想替她说话讨好她呢。”
“会这样想吧。”她长舒口气儿,道:“这也只是个开始而已。终归她们会看见,我是无所畏惧的。”
硬碰硬,有时候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这样真的好吗?月瑶心里这么想着,仍旧是有几分不安,道:“怕是不要引得皇贵妃和蕙嫔娘娘对您生了嫉恨之心,早早的想除之后快。”想起安嫔来,她倒抽一口冷气。
在这宫里,前怕狼后怕虎怕是不能保住性命,一味地忍让反而也不会换来安宁,除非退出皇上的视线,做一个实实在在的小透明,运气好的话,被遗忘在角落生活,运气不好任人践踏。
她都不想那么做,也容不得她那么做,因为康熙目前为止对她的心思,也只有她最清楚。
既然退不得,就得迎风而上了,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么?
时间愈加过得快,转眼间就到了蒙古王公来京的日子。
嫔位以上的皇妃全部都要参与摆在乾清宫的宴席。
这晚,殿外奏起了中和韶乐,宴席办的十分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