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态度倒是毕恭毕敬的,一些事也都不太好说。
她想起前几日,帐幔送去浣衣局清洗,拿回来的时候发现有处被刮破了,因是上等的绉纱料子,便叫那边一个手艺精巧的针线宫人玉湖帮忙修补一下,谁知玉湖一口回绝,推脱卫贵人吩咐的活计还没做完。
奴才惯来见人做事,现在又认准被分到了卫氏那边,有事自然要先通过她们主子,主子不说话,做什么都是干的白活儿,白活儿傻了才会去干,这是她们的惯常逻辑。
何况蕙嫔多的是钱财,好东西没少赏琳琅,如此琳琅的手笔也不小,那些宫人吃额外的份例吃不少,自是死心塌地听卫氏的。
她不想拿钱拉拢所有人——钱是用在想用的地方,赏是要赏该赏之人。更不打断明着找慧嫔要人,这无异于自己找不痛快。况且有些事情完全靠的是自觉。
此前,不是没有借个契机调用玉湖的想法,她若敢再拒绝,当场大肆周章罚她一罚闹的众人皆知传到贵妃她们耳朵里,人自然是得回来。
只是她还不想那么做,因为若是仔细想想,琳琅历来智商在线的,她留那么多人在身边干什么呢?这些事儿是琳琅的本愿还是蕙嫔的本愿还不知道呢。
蕙嫔掌控欲那么强的一个人,许是她让琳琅拘着那几人,挑拨她和琳琅之间的关系呢?
她若大肆闹开,只她和琳琅搞得两败俱损旁人瞧热闹也说不定——有些事多琢磨琢磨,或许能发现不像面上看到那么简单。